灵溪做深呼吸状,端着药碗一饮而尽,右手朝我使劲挥舞,意思赶快给她糖。
“橙子味的。”我剥好后放在灵溪手里,偷笑道:“静月姑姑说要喝一个月,每天两顿,中晚各一次。”
灵溪嘟着小嘴转动嘴里的糖果,含糊不清道:“半个月,半个月我就能好。”
“有那么快?”我不放心道:“慢慢来,良药苦口。”
“才不要。”灵溪哼哼道:“过了元宵节我得出门,没空在家疗养。”
“那不行,一切以身体为重。”我严肃道:“我的任务就是盯着您,您身体没康复,哪都不能去。”
灵溪气鼓鼓的将药碗丢在我手上,怒斥道:“你是师傅还是我是师傅?”
“您是师傅。”我立马谄媚笑道:“可这不是我的意思,这是静月姑姑的吩咐,我要是不看好您,她会打死我的。”
灵溪得意道:“没事,打的是你又不是我。”
我悲壮道:“那就没人给师傅做饭咯,也没人打扫卫生了。”
灵溪嘲讽道:“意思没你我就不能活了?”
“那哪能啊,师傅您长命百岁。”我阿谀奉承道:“能给师傅做饭是我的福气,只希望这辈子都给师傅做饭。”
灵溪看着我,脸颊突然变得红润。
一直红到耳根,晶莹剔透,可爱至极。
我疑惑道:“师傅,您很热吗?是不是喝了中药有效果了?”
“出去。”灵溪恼羞成怒。
“哦哦哦,那您休息。”我搞不清状况,也不敢多询问。
临走不忘把兜里的糖果放在床头柜上。
静月在客厅看电视,见我被赶了出来,满是感慨的说道:“女人就喜欢脸皮厚的懂不懂?死缠烂打,步步紧逼。你缠的越紧,她表面对你不假辞色,其实心里开心的很呢。”
我坐在客厅的小凳子上思绪混乱道:“姑姑,你这是不是扯的太远了?”
“远吗?”静月伸了个懒腰,露出动人曲线,视线游离道:“你小子敢说不喜欢灵丫头?”
“什么啊。”我慌张起身,落荒而逃。
“怂。”静月朝我竖起中指。
“那是我师傅。”我嘴硬的还击,慌不择路跑回房间。
想着上午洗的衣服还没晾,我又走到卫生间镜子前,看着脸如火烧的自己,只觉得心脏剧烈跳动。
静月的话仿佛揭穿了我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我喜欢灵溪吗?
我能喜欢吗?
我用冷水洗了把脸,冷却心中突然升起的躁动,轻声呢喃道:“苏宁,她是你师傅。”
“不管真假,都是你师傅。”
下午一点多钟,我没等来孟凡的探望,却等到了两位陌生而怪异的客人。
一男一女。
男子差不多三十岁出头,面色蜡黄,略显病态。
他瘫坐在轮椅上,穿着件宽松的黑色棉服。
款式仿古,布料老旧。
女子年轻一些,容貌靓丽,长发披肩。
但她精致白皙的右脸上却纹着一朵红色的牡丹花刺青。
看上去异常怪异,还有些渗人。
两人什么礼品都没带,从一辆改装的福特越野车下来后,长发女子推动轮椅,两人直接走向客厅。
我当时正在厨房解冻晚上要烧的排骨和鱼,看到有客造访后连忙走了出去。
“一杯绿茶一杯红茶。”静月朝我说道:“红茶里加两勺纯牛奶。”
我点了下头,再次回到厨房。
喝红茶加奶的喝法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但静月这么安排,自有她的道理。
随后,我听到轮椅男子语气沉重的说道:“她胡闹,你也跟着胡闹?怎么说也是师叔嘛,就不知道拦着点?非得让她丢了性命才成?”
静月嗤笑道:“你的意思是怪我没看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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