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我恨不得弄死刀疤青年。
“宁子,对不住,连累你了。”孟凡喘着粗气,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悲壮模样说道:“你先走吧,我倒要看看他们今天到底能怎样。”
我稳住此刻的恐慌,从裤兜掏出手机,哆哆嗦嗦的给铁山打去电话。
我不想惹麻烦,可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我不知道铁山能否搞定这一切,但他是目前离我最近的人。
电话接通后,我将遇到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铁山让我别怕,他马上赶过来。
纹身青年见我叫人帮忙,肆无忌惮道:“来一个我打一个,谁敢管小爷的事那就是自讨苦吃。”
我没有与他争辩,招呼着孟凡醉酒的表哥将孟凡搀扶到沙发上躺着。
“放心,死不了。”孟凡咧着嘴巴呻吟道:“流点血就当减肥了。”
我是对孟凡佩服的五体投地,都这个地步了还有心情说笑。
铁山来的很快,从我打电话到现在不过一分钟左右,他的身影就出现在包厢外。
我都怀疑这家伙是从楼梯上一路跑过来的。
“这边。”我起身喊道。
铁山脸色一变,紧张道:“你受伤了?”
我看着手上沾满的鲜血摇头道:“不是我的,我朋友受伤了。”
铁山瞬间松了口气,大步走进包厢:“吓死我了,你小子要是受伤,回家小姐得劈死我。”
我搞不懂铁山为什么这样说,灵溪有那么残忍吗?
“该送医院的送医院,该回家的回家。”铁山浑然不拿纹身青年几个当回事,沉声道:“这边我来处理。”
“你算个屁啊。”眼角有刀疤的青年破口大骂道:“癞蛤蟆绑鸡毛,装什么大尾巴狼。”
“你是他们的头?”铁山走到刀疤青年面前,一副询问商量的意思。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刀疤青年仰着脖子嘚瑟道。
铁山一巴掌抽了过去:“这样行不行?”
“砰。”
刀疤青年应声倒地,两眼翻转,竟然当场昏迷。
“卧槽,牛掰啊。”孟凡捂着脑袋眼冒金光。
我暗暗咽了口口水,表示赞同。
我第一次见到铁山的时候就知道他肯定有功夫在身,再不济也是军人退伍。
他身上的凶悍气息是伪装不了的,那是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力道”。
“谁是头?”铁山再次问道。
纹身青年不自觉的向后倒退两步,警惕道:“兄弟走哪条道的,身手不错。”
铁山面无表情道:“这么说你是他们的头咯?”
“我姓刘,单名一个飞字。我二叔是天上人间的副总刘沛。”纹身青年自报家门道:“闲事莫管,这么浅薄的道理你不懂?”
铁山将地上东倒西歪的啤酒瓶踢到一边,神色自若道:“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喊刘沛过来,不然你的下场和他一样。”
铁山指着昏迷不醒的刀疤青年补充道:“还有,今天抢去多少钱,给我老老实实的还回来。医药费和补偿费,你看着给,给到我满意就成。”
纹身青年恼羞成怒,气焰嚣张道:“对付你还需我二叔出面?你个狗日的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说着,他抬手一招,指使身后的同伴道:“给老子打,不出人命就行。”
包厢外蠢蠢欲动的六个“社会败类”得到纹身青年的吩咐,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冲进包厢。
铁山抡起拳头迎面直上。
一分钟后,铁山站在原地点着香烟。
六个社会青年躺在地上嘶声哀嚎。
纹身青年知晓自己碰上了硬茬,再也不装腔作势了,掏出手机给他口中的二叔打去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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