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个雅间,把你们楼里最好的姑娘和郎君,给本公子叫来。”
姜倾梧张了张嘴,没来得及反驳,那伙计便附和着匆匆而去。
燕修宸见状,拉过姜倾梧的手腕,直接将人拉了起来。
“走,上楼,若是不花大价钱,把阵仗闹大点,怎么能看出端倪呢。”
楼上雅间,三人刚坐定,门外便传来楼里嬷嬷笑盈盈的喊声。
“哎呦,公子,姑娘,真是贵客啊……”
“快快快,进来,快给公子和姑娘请安。”
几个面容姣好,身姿婀娜的女子,还有三个身着白衣,拿着扇子,抱着古琴的男人。
“见过公子,姑娘……”
齐整整的六个人,行了礼之后,便纷纷抬眸看向姜倾梧他们。
顾厌白看着送上来的酒菜,朝那嬷嬷凑了凑身子,“就这些?这就是最好的?”
“嬷嬷,你这是糊弄我啊,怎么,瞧我们没钱?”
顾厌白说着,从怀里又拿出一块金子,啪的拍在了桌上。
“哎呦,哪能糊弄公子啊,确实是最好的,不过,我可以再给……”那嬷嬷说着,便准备去拿那金子。
只是手刚伸过来,顾厌白便一把抓住了那嬷嬷的手腕,咔嚓一声给撅断了。
“啊……”
嬷嬷的惨叫声震耳欲聋,几个舞姬和面首吓得惊叫连连,纷纷准备逃出去。
姜倾梧见状,抓起桌上的酒杯便打在门上。
酒杯碎裂,吓得几人纷纷顿住了脚步。
幻月随即一个健步上前,啪的一声关上了门,拔剑朝几人指了过去。
“贵人饶命,饶命啊……”几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忙跪地磕头,连连求饶。
顾厌白闻声,朝门外提高了声音,“知道我们是谁吗?敢糊弄我们,不想活了。”
姜倾梧随即朝幻月挥手示意。
幻月立刻抓起一旁柜子上的花瓶砸了出去。
求饶声,惨叫声,打砸声,房间瞬间引来楼里人的注意。
瞬间,便有乌泱泱的打手,拿着武器冲了上来。
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幻月瞬间警惕的站在了门后。
姜倾梧坐在桌边,倒是稳当,只是眉头紧锁,一副随时开打的模样。
“你们是怀疑这楼有问题?”顾厌白朝姜倾梧凑近了些问道。
姜倾梧环顾四周,轻轻点头,“幻月说,这里的打手,很像严肃的人。”
“就算是,也不算什么,严肃倒了,他们总要找活计为生。”
顾厌白喃喃着,一声轻笑道,“若是有所筹谋,必然不会主动生事,暴露行踪。”
“他们先是生事打架,如今又动辄出手,不合理啊。”
“是不是有问题,抓了审了,自然知道。”姜倾梧附和着,朝顾厌白凑近了些,“你守在这。”
姜倾梧说着,便疾步而去,从一侧的窗户悄悄潜了出去。
“喂,你去哪?”顾厌白喊了一声,刚起身,外面的打手便冲了进来。
幻月立刻和人动了手,顾厌白也随即迎了上去。
姜倾梧站在看好戏的人群暗处,谨慎的看着四周。
直到晃见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中年男人悄悄穿过人群朝后院而去。
姜倾梧反应迅速,从人群里穿过,紧紧跟了过去。
后院里仿佛与前面与世隔绝一般,清净的很。
那人脚步匆匆,一路小跑,敲开了后院主屋的门。
姜倾梧看着院子里空无一人,悄悄躲在了那屋子的后窗外。
“老板,前面又打起来了,来了两女一男,来找麻烦,说动手就动手……”
“混账东西,怎么又动手,是怕官府的人查不到我们这是吧。”
听声音,像是个年轻人,却很陌生。
姜倾梧闻声,悄悄扯开后窗的窗纸,朝屋里看了看。
那人一身黑色锦衣,身姿凛然,虽然不认识,却有些面熟,似是见过。
只是一时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马上就是崇陵迁葬,就不能忍一忍,非要将事情闹大,筹谋这么久,死了那么多人,若是功亏一篑,就再无机会了。”
“老板,这也忍不了啊,他们找麻烦,咱们若是不动手,更让人可疑。”
“当初办这平艺坊,只想到了鱼龙混杂,我们的人藏身于此,不会惹人怀疑,如今倒是没想到这些。”
“你快去,把事了了,再去外面打点一下,千万别再引来巡城卫的人。”
“是,小的这就去。”
姜倾梧听着里面的对话,迅速逃离,随即到偏远角落,拿出了火信。
侯府火信在空中炸裂,也迅速惊动了各处的巡城卫及姜青柏。
“什么人?”
许是因为火信的缘故,屋里那人追了过来。
看到姜倾梧,又看了看天上炸裂的花火,随即立刻从后腰拔出了弯刀,朝姜倾梧迎了过来。
看到弯刀,姜倾梧倒是有些印象了,传来一声冷笑道,“虾兵蟹将,如今也能盘的起这么大的阵仗了。”
“你是什么人。”弯刀砍过来,姜倾梧一脚踢开,赤手空拳,短短几招,便将人迅速制服,对方的弯刀也瞬间掉在了地上。
男人咣当跌倒,姜倾梧随即一脚踩在对方胸口,随即缓缓摘了头上的长帷帽。
将人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传来一声冷哼,“若是我记得不错,你应是严肃身边为他做事的心腹,叫什么?”
男人挣扎不开,恶狠狠的盯着姜倾梧,“郭冬。”
“哦,郭冬,无名之辈,你背后……还有谁?”
“或者,我换个方式问……谁在背后主持大局。”
叫郭冬的人不说话,挣扎了几下后,便捡起了地上的弯刀,忽的朝姜倾梧而去。
姜倾梧迅速躲开,正想着反击,可转身,他却拿着弯刀直接抹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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