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想给她自由吗?怎么,她不愿意?”
燕修宸边问,边顺势拉过姜倾梧的手,将人拉到了桌边椅子上。
姜倾梧看着燕修宸攥着她的手,压根没打算松开,不禁抬眸看了过去。
“她啊,想留在宫里,她说,她有个心心念念的人在宫里,所以……不想要自由了。”
姜倾梧边说边朝燕修宸凑了过去,目光直直的盯着他。
燕修宸一脸疑惑的看着凑过来的姜倾梧,心里有些不安的往后缩着身子。
“心心念念的人?你……”
姜倾梧见燕修宸无措的样子,一脸戏谑的裹起笑意,“她说,她长这么大,就只抱过一个男人。”
“留在宫里,就能日日夜夜看见他。”
“咳咳……”燕修宸有些慌了神,看着逼近的姜倾梧,轻咳了两声,随即忙坐直了身子。
“宫中……宫中很明显不适合她!”燕修宸慌乱的笃定着。
转头看到姜倾梧唇角含笑,一脸得逞的样子,暗暗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你永远不理我了呢,如今还能跟我打趣,瞧着是没跟我生气。”
不理他?难道不是他不理自己吗?
姜倾梧有些恍惚的看着燕修宸,心里泛起涟漪,“我还以为,你永远不理我了呢?”
“如今拉着我的手不放,瞧着也是没跟我生气。”
听到姜倾梧的话,燕修宸下意识看向桌边,这才意识到,这闹也闹了,自己手竟没松开分毫。
想着,握着姜倾梧的手,又不禁攥紧了些。
殿外,门边。
顾厌白倚在门边,没好气的盯着一旁看的津津有味的燕修瑾,不耐烦的叹了口气。
“看人家夫妻你侬我侬的,你这是什么癖好。”顾厌白朝燕修瑾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
燕修瑾闻声一笑,转身朝其倾了倾身子,“不是我喜欢看,是我想让某些人看。”
“好让某个人知道,皇兄与皇嫂情谊深厚,针扎不进,水泼不进。”
顾厌白闻声,呵嗤一笑,摇头道,“某个人表示,看他们俩情谊深厚的戏码,早就看腻了。”
说着,顾厌白翻了个白眼,大步走了进去。
“腻歪完了吗?你们一个在上央宫批不完的奏折,一个宫里宫外忙个没停,我还以为老死不相往来呢?”
顾厌白嘟囔着,自顾的朝桌边坐了过去。
倒是跟进来的燕修瑾,恭恭敬敬的行礼,“皇兄,皇嫂。”
姜倾梧回过神来,倏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坐吧,不必多礼。”
燕修宸看着一旁自顾着吃东西的顾厌白,朝其另一只手看了看。
“这两日倒是习惯了。”
“燕修宸,我警告你,明日必须给我把这东西摘了。”
燕修宸闻声一笑,点头道,“自然,不过明日,你在我眼皮子底下,也逃不掉。”
听到这话,顾厌白默默放下了筷子,脸色一沉道,“上央殿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我得回去。”
“你不如就随了我,做了解药,让我赶快回桑国。”
“桑国子民不知道我是大燕的人,他们只知道桑国有个执掌朝事,治国安邦的泽恩亲王。”
“若是我再不回去……”
顾厌白的话没说完,燕修宸便不耐烦的打断了他,“扶耶的事,我已有打算,东境大燕兵马会和桑国联手,直到彻底清剿扶耶族。”
“东境兵马强盛,苏文礼也还在东境,你担心什么?”
“所以,你是打算永远将我扣在你身边?”顾厌白有些恼意,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啪的放在了桌上。
“姜倾梧都知道,不能将幻月留在宫中,你竟然把我困在这,你怎么想的?”
姜倾梧眉头微蹙,有些疑惑的看着顾厌白,“这关幻月什么事?”
燕修瑾脸上有些不安,看着燕修宸不动声色的端起酒杯,忙插嘴道,“连个女杀手都有自由,皇兄却不给他自由。”
燕修宸轻轻叹了口气,转眸看了看顾厌白,“我似乎没跟你说过……”
“什么?”
“我放不放你,给不给你自由,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我不会让你死,冒险也不行……”
说着,燕修宸便转头岔开了话题,“故倾,你方才说给幻月找了个好去处,是什么?”
姜倾梧忽的回过神来,哦了一声道,“幻月想入军营,我许给了她一个校尉的官职,先跟着大哥在军营磨练一番。”
“参军?幻月?!”燕修瑾一脸震惊的看着姜倾梧,随即一声轻笑。
“她是个女子,还是个女杀手,如何能去军营。”
“我也是个女子!我还不是做了将军。”姜倾梧脱口道。
“你不同,你虽是女子,可出身武将之家,且确实有能力带兵打仗,可她是行走江湖的杀手……”
“杀手怎么了?能做杀手,证明武功高,心思缜密,只要稍加训练,定然能征战四方。”
“不是谁都可以征战四方的,她一个女子进了军营,会惹多少事。”
“能有什么事,你不要总是把女子女子挂在嘴边。”
“不是我挂嘴边,是她本就是个女子,军营里都是光着膀子的男人,看到一个女子在身边,若是……”
“若是什么,难不成我大燕的将士都是不守规矩的好色之徒吗?”
两人争辩个没完,越说越恼。
看的顾厌白直发愣,轻轻拉了拉燕修宸,刚要说什么,却发现燕修宸正自顾的喝着酒。
一脸不可置信的摇着头,“你心可真大,不说句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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