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没有证据证明是她害死了我母妃,更何况她对我很好,父皇退位,我这个公主,不过是个虚名。”
“如果不是陛下和皇后,我恐怕要随父皇去清水园当个小郡主了。”
燕雪及时打断了沈卓闻,红着眼眶,拉住了沈卓闻的手。
“不说这些了,表哥,你和舅舅好不好,有没有生病,我好想你们啊。”
燕雪一脸委屈的哭着,拉着沈卓闻的手,泪眼婆娑。
“没事没事,都好,吃了就睡,睡醒了就吃,一切都好……”
姜倾梧看着三人悲悲戚戚的样子,一刻也待不下去了,转身便大步出了地牢。
挽月见状,犹豫的朝姜倾梧跟了过去,“姑娘,咱们就这么走了,让公主和他们在一起?”
“万一……”
“里面不是有侍卫嘛。”
姜倾梧站在地牢外,轻轻叹了口气,又多了几分警惕。
“你留在这看着她,待会带燕雪出去,我先去找顾厌白。”
“是,奴婢知道了,姑娘放心。”
姜倾梧到别苑的时候,顾厌白正和徐鹤坐在屋里喝酒。
徐鹤已经喝醉了,趴在桌子上,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顾厌白翘着脚放在桌上,手里拿着酒杯,带着几分醉意,微微歪着身子,凝视着窗外,像是丢了魂似得。
“喝醉了?”姜倾梧声音很轻,但顾厌白还是很快回过神来,转头过来的时候,急忙朝姜倾梧指了指地上。
“小心地上。”
姜倾梧低头看过去,才发现地上全是酒坛子碎片。
“这是……这是怎么了?你们喝了多少酒。”
顾厌白叹了口气,放下酒杯急忙起身道,“我没喝多少,都是他喝的。”
“你别过来了,满屋子酒味,该谈的都谈了,我们能走了。”
顾厌白边说边拉着姜倾梧往外走。
姜倾梧回头看了看徐鹤,跟着顾厌白出了屋子。
“我们去那边坐坐,等等燕雪,一起回宫。”
“等燕雪?你让她进来了?”顾厌白见姜倾梧自顾的朝远处的亭子走了去,急忙跟了过去。
姜倾梧点了点头,不以为然,“不仅让她进来了,还让他去见沈卓闻了。”
“你让她去见沈卓闻父子了?你就不怕……”
“是有几分担心,不过我之前答应过她,让他去见沈卓闻的,今日是我提出来的。”
“就算有什么,他们也是没有丝毫准备防备的。”
顾厌白无奈叹了口气,坐在桌边摇头,“我终于是发现你的缺点了,果然人不是完美的。”
“什么缺点?”
“心软啊。”顾厌白一声轻笑,手指敲了敲桌子,一副说教的样子,“那个燕雪,已经十四了……不,马上就十五岁了。”
“你十四五岁的时候,已经和现在一般高,已经在战场了。”
“她就算生性单纯,没什么坏心思,也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了。”
“死的沈贵妃是她的生身母亲,你就这么信任她?”
姜倾梧认真的看着顾厌白,一本正经的点着头,“我懂,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也从没有放下戒心,只是……沈贵妃和沈家的恩怨,她什么都没参与。”
“别说现在她不找我报仇,就算找我报仇,我也不会置他于死地。”
顾厌白一脸疑惑,更加费解了,往后缩了缩身子道,“你若是能放过燕雪,为什么不能放过沈家其他人。”
“害你的是沈婉蓉,也不是沈卓然和沈卓闻,他们不一样吗?”
一样?如何一样,前世他们沈家可是全族皆兵,每一个人手上都沾着他们姜家人的血。
更何况,那个沈卓然是主动送上门的,想要羞辱她,非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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