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我金哨子,是为了我的安全,我送你刀,也是为了你的安全。”
姜倾梧说着,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突然想起了另一桩事。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想……提醒你。”姜倾梧脸上多了几分为难之色。
南修夜也察觉到了什么,抬眸看向姜倾梧,“什么?”
姜倾梧欲言又止,默默了许久,低声开口,“徐鹤……徐鹤如今在我们手上。”
“而且沈婉蓉也证实了,易容是可以恢复本来的容貌的。”
“你……你如果想恢复自己的样子,我们可以让徐鹤……”
“你介意!”南修夜脱口问道,似是有些慌了神。
姜倾梧闻声,轻轻摇了摇头,“不是,我其实很早就将你和白阿生分开了。”
“他是他,你是你,不是有着同一张脸,就是同一个人的。”
“我只是觉得……应该没有人愿意舍弃自己的容貌,变成另一个人。”
“自然,是否要恢复,都由你自己做主。”
南修夜看着姜倾梧,随即传来一声苦笑,靠在栏杆旁,轻叹着道,“我早就……忘了自己长什么样子了。”
“我记得。”姜倾梧脱口道。
南修夜忽的一怔,一脸吃惊的看向姜倾梧,“你记得?开什么玩笑,你都没有见过我以前的样子。”
“我见过,在十味庄你的别苑,房间的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上的人,是你吧。”
“我将画带回来了,就在凤祥宫。”
“如果你需要,徐鹤可以根据那幅画,帮你恢复。”
她竟然带回了那幅画,在所有人都不记得他长什么样的时候,她却是唯一记得的人。
就在南修夜心中感慨失神的时候,远处传来顾厌白的声音。
顾厌白带着阿文阿武,和挽月,一路走一路骂,越走越近。
“神经病啊,找什么疯女人,找她算了,没人比她疯了吧。”
“还春宵一刻值千金,我要不是看她才十四岁,我一笛子敲死她。”
姜倾梧听着顾厌白的话,隐隐明白了什么,“这听着,像是从燕雪宫里出来的。”
姜倾梧嬉笑着,朝南修夜看了看,随即一跃翻过栏杆,飞身朝顾厌白而去。
姜倾梧和南修夜一前一后而来,吓得顾厌白他们急忙戒备。
“我的天啊,吓死我了。”顾厌白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转身坐在了假山旁的石头上。
“姑娘……”挽月见是姜倾梧,急忙迎了过来。
“怎么样,累不累,有没有搜到什么?”
挽月轻轻摇头,“奴婢不累,但是什么也没搜到。”
顾厌白轻叹了口气,朝姜倾梧他们喊道,“你们两个,大半夜的,一个不去睡觉,一个不出宫休息,干嘛呢。”
南修夜一手覆在身后,一手拿着姜倾梧的刀,见顾厌白满身疲惫的生着闷气,不禁暗暗低笑。
“我瞧你是被气着了,不如你回去休息,今夜我带人搜查。”
姜倾梧闻声,连忙喝止,“不行,你跑了一日了,你赶快出宫去,结结实实的睡一觉,天塌了都别管。”
“喂喂喂,你什么情况,你心疼他,不心疼我啊,我也累啊,我还困了,我还饿了。”
“你闭嘴吧,你先说,怎么了?是去燕雪那了吗?”
顾厌白张了张嘴,怒不可遏的起身,用手指指着燕雪宫中的方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南修夜见状,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朝阿文阿武示意,“你们说,怎么了?”
“是,回王爷,是四公主……”
“四公主瞧见公子很是开心,拉着公子……又搂又抱的,还说好几日不见公子,十分想念。”
“让属下等自搜自的,让公子陪她……还说……要生米煮成熟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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