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楼的姑娘们若是看到了,生气了可不好哄。”
姜倾梧闻声,不由的一声嗤笑,“你……你有多久,没去春香楼了。”
“哪里还有姑娘……认得你。”
是啊,他已经好久没去花楼了。
别说花楼,就连顾铭和他的那些桑国手下,也都安分的守在各个据点,不敢轻易来招惹他。
他堂堂桑国泽恩亲王,前呼后拥,权势滔天,如今倒是成了燕修宸和姜倾梧的小跟班了。
顾厌白失神的想着,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姜倾梧倒在他胳膊上,已经昏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翌日正午。
姜倾梧听着院子里奴仆们细碎的声音,熟悉的感觉,竟然让她觉得安心。
起身后,又缓缓躺了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阿沁的是声音,“见过顾公子。”
“你家姑娘醒了吗?我买了麻酥饼。”
“奴婢去看看,公子屋里请。”
“不必了,我在院子里坐坐,她若是没醒,我也不好逗留,若是醒了,我再进去。”
说着,顾厌白将麻酥饼递给了阿沁,转身朝院中亭子坐了过去。
姜倾梧听到两人的对话,起身朝窗外看了看。
顾厌白一身白衣,正坐在亭子里,擦自己的笛子。
“姑娘……你醒了。”阿沁看到姜倾梧站在床边,忙迎了过来。
“姑娘,大夫说,您受了内伤,要好好养几日。”
“奴婢去把药给您端来……”
“阿沁……将药送去院子里吧,我出去坐坐。”姜倾梧喊住阿沁,自顾的去拿了衣裳。
姜倾梧没上妆,穿着家里的便服,头发也懒得梳,只用素金簪子挽了一个发髻。
“昨夜将我送回来,今日又来,你当真是悠闲……四公主没缠着你?”
顾厌白忽的回过神来,放下手里的笛子,起了起身子,看着四周都是奴仆,默默坐了回去。
“我瞧着是不用扶。”
姜倾梧看向院子里各自忙碌的奴仆,笑了笑坐在了桌边,“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搬去别苑住的原因。”
“虽说这是我的院子,但却难保有几个我母亲的耳目。”
“我只要做的出格了,她必然是会找我敲打敲打。”
顾厌白一声轻笑,见姜倾梧倒茶,忙伸手帮忙,“敲打敲打,你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再不然就是在祠堂睡觉。”
说着,顾厌白朝其压低了声音,“以后入了宫,你这一身武将之风,江湖习性,可如何是好。”
听到顾厌白的话,姜倾梧拿着茶杯,脸上的神色不由的僵了僵。
“入主中宫,就是一国之母,是燕修宸的正妻,又并非只是他的妻子。”
“受天下养,自然要承受很多……身不由己的事。”
姜倾梧若有所思的喃喃着,想着以后要给燕修宸下跪,叫陛下。
要晨起给太后请安,日日受其冷眼。
要操持宫务,接受三宫六院嫔妃。
“你……你怎么了?燕修宸答应过,你是唯一的皇后,没有那么多身不由己的事。”
姜倾梧忽的回过神来,轻轻摇头道,“不说这个了。”
确实没必要说这些,肃清王也未必会让她稳稳当当的坐上皇后之位。
“南村的事怎么样,我要挽月和洛鸣……”姜倾梧的话说了一半,阿沁便端着药和吃的送了过来。
“姑娘,厨房做了一些您爱吃的,还有殿下送来的上好的补品。”
“奴婢都端来了。”
姜倾梧看着放在桌上的东西,微微蹙着眉头,朝阿沁疑惑道,“燕修宸?”
“你不知道吗?昨夜,他在这守了你一夜,今晨才去了宫里。”
顾厌白边说边将盛了汤放在了姜倾梧面前,“先喝药,喝了药,再把这碗汤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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