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倾梧转头看过来的时候,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唐芝?!”
姜倾梧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脑海里翻云覆雨的想着什么。
背后那人是支持燕修宸的,唐芝原来就在燕修宸身边伺候,如今的白若生也是他的人。
难道说,唐芝本就是那人安排到唐芝身边的吗?
姜倾梧想着,转头看向燕修宸,本想听燕修宸说什么,燕修宸却朝她示意,“去找你要找的人。”
姜倾梧回过神来,二话不说便朝内院而去,可是刚走了没几步,便被唐芝和其手下拦住。
“姜姑娘……”
见唐芝挡路,姜倾梧抬手便要拔刀,可下一刻,燕修宸在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高喝。
“挡路者,杀无赦。”
唐芝没想到燕修宸这么不讲情面,二话不说便直接下令。
看着九寒九夜带人逼近,唐芝立刻让开了路,俯身下跪,“奴婢不敢。”
姜倾梧见状,随即匆匆而去。
姜倾梧才到后院,屋顶便传来顾厌白的喊声,“故倾,这边……”
顾厌白先他们一步潜入了庄子,找到了关押白阿生的地牢。
只是这时候的地牢里已经空空如也。
地牢的守卫都被顾厌白解决了,姜倾梧如入无人之境,径直去了白阿生的那间牢房。
洛鸣点了火把,和挽月照亮了整间牢房。
牢房里依稀可见生活的痕迹,只是一切都没有墙上和干草上新鲜的血迹那般触目惊心。
“血迹还没有凝固,应该没过多久。”
“只是这么多血,不知道人……是不是还活着……”
姜倾梧看着顺着墙面落下来的血道,眸子里闪烁着冰冷的怒火,微微泛着猩红。
双拳紧握,脸色从吃惊的煞白,变成怒火中的青紫。
“搜,将整个庄子给我搜一遍。”将倾梧朝身后喊道,随即微微摇头。
“他没死,他若死了,我们看到的就是一具尸体。”
“我不相信他死了……洛鸣,带人追。”
说完,姜倾梧在牢房各处搜索了起来。
顾厌白见状,轻轻叹了口气,上前拉住了她,“你在找什么?让挽月他们搜就行了。”
“簪子,簪子一定在他这的。”
姜倾梧有些失控的喃喃着,挣开顾厌白,便伏在地上去查木床下。
顾厌白有些不忍,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拉到了满是血的墙边,“你看看,看看这血……”
“白若生为了要簪子,一定是动了手的……”
“簪子怎么可能还在这,要么簪子一早就不在白阿生这,要么就是被白若生搜罗了去。”
顾厌白说着,随即缓缓松开了姜倾梧,声音也压低了些,“别找了。”
姜倾梧看着眼前的鲜红,听着顾厌白的话,心也不由的沉了下去。
“姑娘……”挽月喊着,从木床单薄的床被下,找到了一封血书。
说是血书,不过是一块白色里衣上写着的血字罢了。
姜倾梧看着挽月捧着那块血迹斑斑的血书,转身迎了过去。
那块里衣上,用手指做笔,鲜血做墨,只写了十个字。
【泛泛之交也,过而应弃之!】
顾厌白看着清晰秀气的十个字,心里也不由的微微一紧,下意识的看向姜倾梧。
姜倾梧默默攥紧了手里的血书,猩红的眸子里,泛起晶莹的光。
“泛泛之交?应弃之?”
姜倾梧苦笑了一声,脸上瞬间布满了杀气,转身抓起桌上的刀,便冲了出去。
前院里,唐芝手下已经全部被拿下。
唐芝跪在燕修宸面前,正在哭诉什么,转头便看到姜倾梧提刀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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