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生听着,瞳孔地震间,恼羞成怒,一把抓起一旁的茶杯,正要砸下去,便被阿萝一把拦下。
“公子,小心被发现,院子里还有巡逻的亲卫。”
白若生气急败坏的从床边起身,传来阵阵冷笑,“原来这丫头根本不是回侯府,而是在扶南王府埋伏沈卓闻。”
“那燕修宸和顾厌白,也是故意留在王府,迷惑我的?”
白若生光着脚在地上若有所思的踱步,随即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一把抓住了阿萝。
“你说,姜倾梧会不会已经怀疑我的身份了,所以才联手燕修宸他们……”
“未必如此,公子。”阿萝脱口道,看着白若生阴沉可怖要吃人的样子,很是会挑他喜欢的听。
“公子,这次的事,只是埋伏沈卓闻,从头到尾,姜姑娘都只是对付沈卓闻罢了。”
“别说燕修宸他们不会把这件事和你联系起来,告诉姜姑娘,就算真的说了,姜姑娘也不会信的。”
“您……您忘了,您现在,是白若生,白阿生,是姜姑娘最珍视的救命恩人。”
白若生听着阿萝的话,思绪渐渐冷静下来,缓缓松开了阿萝。
“你说的没错,我都忘了,对付燕南的事,从头到尾,都是沈卓闻做的。”
“小丫头不过是为了抓沈卓闻,是针对沈家,不是针对我。”
白若生喃喃着,转身坐在了坐榻上,“想办法……让沈卓闻闭嘴。”
“是,可是京刑司是摄政王的地盘,守卫森严,并非是谁可以轻易潜入的。”
“公子千万不要冒险。”
阿萝提醒着,一脸为难的想着什么,随即突然朝白若生走了过去。
“虽然京刑司守卫森严,无法潜入,但是……公子可以光明正大的去。”
沈卓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中午了。
京刑司深处的铁牢里,被绑在十字刑架上。
昏暗的刑房,只有窗口被铁栏分隔开来的几道光,那般炽热。
沈卓闻没有受刑,只是牢牢的被绑着。
清醒后,第一时间循着光看向窗外,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远处桌边坐着的姜倾梧和白若生。
“阳光好吧,挑了中午这时候来,刑房里亮堂些。”
姜倾梧的声音不大,在刑房里却带着几分回音,显得更冷了些。
沈卓闻循声望去,看见姜倾梧后,又看到了坐在后面桌边的白若生。
正自顾的在烹茶。
沈卓闻见状,不禁垂眸传来一声冷笑,“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败者寇。”
“你不杀我,是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吧。”
“想问我,是谁……指使我杀燕南的吗?”
姜倾梧看着远处沈卓闻,默默了片刻,轻轻摇头。
“不,我不想问你这个。”
“谁指使你的……我心中有数。”
姜倾梧的话,让身后正在沏茶的白若生不由的僵了僵身子。
也许是因为姜倾梧背对着他,所以眉眼间闪过几分肉眼可见的慌乱,也丝毫没有掩饰。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姜倾梧已经缓缓起身,朝沈卓闻走了过去。
身上一身素衣,刚巧站在光里。
“你不想知道这个?”沈卓闻有些错愕的看着姜倾梧,随即点了点头。
“那你就是想知道我们沈家其他人在哪?”
“想知道沈婉蓉在哪?”
“沈婉蓉在哪,你知道吗?我想你不知道。”
姜倾梧脱口道,继而轻蔑一笑,“至于沈家其他人,我不在乎。”
“虾兵蟹将,再给他们几十年的时间也未必能卷土重来。”
“我想问你的是,燕凛在哪?”
沈卓闻蹙着眉头,有些诧异的扬起笑意,“原来……你还惦记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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