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都在高官富户里谋生,说是琴师,可你应该知道,面首是什么意思。”
姜倾梧听着这话,脸色也难看起来,传来一声冷笑道,“我知道面首是什么意思。”
“也知道琴师不过是好听的称呼。”
“更知道,他以前跟过什么人,在哪里谋生。”
“若非如此,我还想不起他是谁?”
“可即便他是,又如何。”
姜倾梧振振有词的反驳着,端着茶杯刚要喝茶,便看到御医从床边起身。
姜倾梧见状,急忙放下茶杯,朝床边走了过去。
这一突然起身,让燕修宸忽的一怔,心里像是被狠狠扎了一刀似得。
“御医,他怎么样,有没有性命之忧……”
御医微微俯首道,“还好,被人打的厉害,脏腑受损,需要时间调养,暂时无性命之忧。”
“微臣去熬药,先告退。”
“好。”姜倾梧附和着,径直朝床边而去。
白若生昏睡着,姣好的面容,惨白如纸,惹人怜惜。
燕修宸见姜倾梧站在床边失神,心中懊恼至极,一把拉过姜倾梧,将人拉出了屋子。
“你……你干什么燕修宸……”
姜倾梧挣脱燕修宸,心里也明白了什么,她本想回到王府第一时间解释的。
可是见燕修宸这般小气,心里的不忿也越来越浓重。
“我不允许你用那种眼神看他。”燕修宸像是下命令一般,斩钉截铁。
姜倾梧突然愣住,不可置信的看着燕修宸,“什么眼神?为何要你允许?”
“你当初了为了顾厌白,将受伤的我丢在房间的时候,我可有不允许你去照顾他?”
“你日夜守在他身边,端茶倒水喂药,我可有给你下命令?”
“当初许轻染跑到京城来,住进王府来,你可有顾及过我的感受?”
姜倾梧边说边指着不远处的顾厌白,连声质问。
燕修宸这才发现,顾厌白就倚在不远处的柱子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他们。
见两人都齐刷刷的看过来,顾厌白才回过神来,一脸错愕的摇头,“不关我事。”
“是,没错,不关你事。”姜倾梧轻喝着,转身用手指戳在燕修宸胸口,“但关你的事。”
“你可以收留你的救命恩人,我却不行。”
“你可以照顾你的知己兄弟,我也不行。”
“你用那种如火似水的目光看他就可以,我担心,我看白若生,就不可以。”
“燕修宸,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吗?”
燕修宸面对姜倾梧连番斥责,愣怔的看着她,半天没说出话来。
“他……他和顾厌白怎么能一样,他是个面首,是个风尘中人,是……”
“你闭嘴。”姜倾梧突然恼了,忽的抬手一巴掌打了过来。
“啪”的一声,就连一旁的顾厌白也愣住了。
燕修宸僵住身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姜倾梧,心里更是狠狠揪了一下。
姜倾梧也回过神来,瞬间红了眼眶,看着自己的手,藏着几分愧意,抬眸渐渐笃定。
“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他。”
说着,姜倾梧便转身大步回了房间,直接关上了门。
而燕修宸还愣怔的僵在原地,还是顾厌白冲过来,将他一把拉走,一直回到了北苑,燕修宸才恍惚的回过神来。
坐在湖边的石桌旁,传来阵阵冷笑,“你看到了,她为了一个风尘中人,竟然……”
燕修宸的话没说完,顾厌白便声音低沉的脱口打断。
“你若是知道他和故倾的事,怕会因为说这句话而后悔,再狠狠地抽自己一巴掌。”
燕修宸突然一怔,不解的看向顾厌白。
“什么意思?你知道……他和故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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