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修宸眉头微微蹙紧,人也跟着慌乱起来,攥着金铜扇的手,都攥出了手汗。
见顾厌白伸手过来,燕修宸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的转身躲开,转身大步而去。
“燕修宸,你可真不禁逗,我可是你弟弟,你真当我断袖,爱上了你啊。”
顾厌白玩笑似得喊着,一溜小跑的追了过去。
“哎,你别走啊,咱们商量商量苏文礼和那个白若生的事,这到手的美人不能拱手让人啊……”
……
傍晚的时候,姜倾梧收到了洛鸣放的火信,匆匆赶去了南街的福禄客栈。
她和挽月到的时候,福禄客栈里面已经打成了一团。
不知哪里来的市井流氓,十几个人将客栈打砸了一遍。
即便洛鸣将白若生护在身后,可白若生还是伤上加伤。
姜倾梧见状,抓起手边桌上的茶壶便隔空砸了过去,正中一男人脑袋上。
“将军……”白若生看着面前倒地的流氓,朝姜倾梧看了过去,眼前一亮,松了口气,靠在了柱子上。
“上,上上,这边……”几个人喊着,朝姜倾梧冲过来。
姜倾梧看着毫无章法的市井无赖,一跃翻过木桌,压根没拔刀,便将几人打的倒了一地。
只哇乱叫的爬不起身来。
等白若生回过神来的时候,姜倾梧已经稳稳当当的坐在了桌边,自顾的倒了茶。
“好好的一家客栈,给你们糟蹋的。”姜倾梧轻喝着,端着茶杯,转身一脚踩在带头那人胸口。
看着脚下躺着的胖男人,姜倾梧像是想起了什么。
“白日里,就是你在长街上骂我来着是吧。”
对方突然回过神来,看着姜倾梧,连连求饶,“姑……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啊。”
“这人,这人打了我婆娘,掀了我的摊子,我只是气不过。”
听到这话,白若生捂着胸口,踉跄几步倒了跟前,“我没有,摊子是你自己掀的,而且……”
“你恶意诋毁,本就是你有错在先。”
说着,白若生便有些站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
挽月见状,急忙扶住,一旁的洛鸣也急忙凑了过来。
“这白公子伤的很重,估计有内伤。”
姜倾梧看着白若生,转头将手里的茶朝脚下的人泼了过去。
“他要是死了,你得杀人偿命,懂吗?”
“不敢了,小人不敢了,姑娘饶命……”
姜倾梧看着快撑不住的白若生,也不敢再耽搁,抬脚松开了对方。
“赶快滚。”
看着连滚带爬消失的喽啰,姜倾梧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朝柜台里躲着的老板扔了过去。
“带他回侯府治伤。”姜倾梧吩咐着,正要离开,却被白若生一把拉住了手腕。
“不……不行,我不能去侯府。”
“侯府有最好的治伤药和大夫,你得跟我走。”
姜倾梧笃定着,可白若生依旧不松手,恹恹无力的抬眸看向姜倾梧,传来一声苦笑。
“我,我不能跟你走,我若是……若是去了侯府,会……给你惹上麻烦的。”
姜倾梧无奈,一把拉开了他,“我的麻烦从来没有断过,也不怕多你一桩,洛鸣带他走。”
虽然姜倾梧这么说,但白若生还是拒绝,用力推开了洛鸣,跌坐在了桌边椅子上。
“我就在客栈就好,叫个大夫便是了……”
“我的身份……不适合,去侯府。”
姜倾梧有些不耐烦,也不再分辩,朝洛鸣使了使眼色。
洛鸣见状,正要将白若生强行带走,门外却突然传来燕修宸的喊声。
“不行,他不能去侯府!”
听到燕修宸的喊声,所有人都顿住了脚步。
王府亲卫将福禄客栈包围,将所有围观的百姓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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