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知道,这个人……是谁。”
燕修宸重重叹了口气,面对姜倾梧的质问,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心里又急,又恼,又满是无奈,起身在床边踱步许久。
姜倾梧见燕修宸为难成这个样子,所有的思绪都混乱了。
她只是想弄清楚真相,想替燕修宸分担罢了。
“故倾……”燕修宸突然开口,转身看着姜倾梧,犹豫着坐了回去。
“本王郑重其事的命令你,关于顾厌白的事,无论七年前也好,还是现在,都不要再过问了。”
“不要去想,不要去猜,更不要去调查,记住了吗?”
姜倾梧看着燕修宸如此认真,带着命令的口吻,心里也不由的一惊。
顾厌白?!
前世……在她的记忆里,根本没有这个人。
可如今他却突然冒了出来,还和燕修宸有这样多纠缠不清的事。
他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你……你会有危险吗?”
燕修宸轻轻摇头,目光也柔软下来。
“只有本王,只有我,才不会有危险。”
“这件事,顾厌白这件事……牵扯太广,关乎很多人的性命,也关乎大燕的命运,本王……不能说。”
“也不能让任何人牵扯进来,你懂吗?”
姜倾梧看着燕修宸不安紧张的样子,心里也不禁咯噔一下,有些无措的点了点头。
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这些事的真相,也许真的是她所无法涉及和承受的。
“轰隆”一声闷雷,外面下起了雨。
姜倾梧的思绪也渐渐被拉了回来,起身朝窗边走了过去。
“下雨了……”姜倾梧喃喃着,这时候才发现,九夜跪在院子里。
“九夜?你……你让他跪的?这是干什么?”
“这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你别管,今日就在本王这休息,待会喝了药,早点睡,我去西厢房看看。”
燕修宸起身,刚要走,姜倾梧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你等会,解药……”
“现在就吃了。”
燕修宸闻声,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行,现在就吃。”
说着,姜倾梧便去倒茶。
直到燕修宸吃了药,出了门,姜倾梧的心里都还是沉甸甸的,不由自主的想着他说的那些话。
说起来,那些事确实与自己无关,既然他这般介意自己牵扯进去,这真相不知道也罢。
见燕修宸走远,姜倾梧悄悄披上披风,拿了伞去了院子里。
“喂,你快起来,他走了。”姜倾梧低声喊着,撑着伞遮在了九夜头上。
九夜有些错愕的抬头看了看姜倾梧,轻轻摇头道,“我犯错了,干爹罚我是对的。”
“这不跪过了吗,这会下这么大,你要是病了,你哥又不在,谁帮他。”
“而且,他这会去西厢房了,你先起来,再说了,我今日在这呢,我让你起来的,有什么事,我担着。”
姜倾梧言之凿凿的说着,随即将九夜拉了起来。
“去换衣服去。”
九夜看了看西厢房的方向,又朝姜倾梧拱手施礼,转身要走的时候,又不禁折了回来。
“姑娘可知道,干爹为何罚我?”
姜倾梧一脸疑惑的摇头,继而朝其凑了过去,“不知道啊,你……你犯什么错了?”
九夜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微微俯首示意,匆匆而去。
北苑西厢房。
顾厌白没受什么伤,昏睡了两个时辰,也冷静了下来。
床边坐榻上,看着燕修宸从容的喝着茶,顾厌白按耐不住的冲了过去。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我不会告诉你,他是谁的?”燕修宸的声音不大,却很笃定。
顾厌白闻声传来阵阵冷笑,气恼不已的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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