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能听这个不知哪里来的外人胡言乱语。”
皇帝脸色也不好看,见燕修宸面色阴沉,抬眸看向燕凛,“你可做过此事?”
“自是没有,父皇,儿臣可是大燕的皇子,为何要做此等事。”
“那时,姜倾梧还是儿臣的挚爱之人,儿臣怎么会害她。”
“这人定是当了逃兵,被王叔找到,才胡言乱语,以此逃避罪责。”
“笑话!”燕凛的话音刚落,皇后便传来一声冷喝。
“陛下,您说,这逃兵的罪名大,还是卖军叛变的罪名大。”
皇帝看着皇后,也明白了什么,转而看向燕凛,“皇后说的有道理。”
“这人都是避重就轻,他怎么会自己往身上平添罪责。”
“这件事确实不是小事,皇弟,你觉得此事该如何……”
皇帝的话没说完,燕修宸便打断了皇帝。
“皇兄,臣弟不过只是替平清王,将此人带进了宫,便惹得沈国公一句司马昭之心……”
“臣弟可不敢妄言,此事,臣弟该当避嫌才是,请陛下处置。”
燕凛闻声,立刻跪在了地上,“父皇,不是儿臣,儿臣没有,儿臣若是这么做,便是叛国,儿臣怎么敢呢。”
“请父皇一定要还儿臣清白。”
虽然燕修宸说避嫌,自顾的坐在了椅子上,可是目光却扫向了一旁的姜如海。
姜如海也聪明,没等皇帝开口,便上前道,“此事与我姜家军有关。”
“又差点害的小女与犬子行军之战,险些全军覆没,微臣愿意主理调查此事。”
“一定查个水落石出,为西风谷战死的将士讨回公道。”
沈成山见状,也急忙上前附和,“顺庆侯一人主审,恐有偏私,微臣也愿意参与调查审理。”
皇帝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将目光落在了燕修宸身上。
燕修宸暗暗扬起唇角,朝皇帝轻轻点了点了头。
皇帝见状,立刻松了口气,转身道,“那就这么定了,此事不经三司,由沈国公和顺庆侯,秘密调查审理。”
“这件事查清楚之前,燕凛禁足三皇子府,非诏不得出。”
燕修宸轻轻摇动金铜扇,心中思绪万千。
这个结果是他预料到的,也是他能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
燕修宸从大殿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挽月焦急的被拦在上央宫外面,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直到看到九寒和燕修宸他们,才有了机会。
“殿下……王爷……”
燕修宸闻声,朝九寒示意。
还是九寒过来呵斥了门外的侍卫,才将挽月放了进来。
“何事?”燕修宸看着跑过来的挽月,有些紧张的顿住了脚步。
“殿下……”挽月喊着,朝燕修宸凑近了些,将玉牌丢了的事,告诉了燕修宸。
燕修宸脸色一沉,立刻明白了什么,“回府。”
一行人正要走,燕修宸却被太后厉声叫住。
“修宸,哀家有事跟你说。”太后眼神凌厉,脸色难看。
燕修宸犹豫着,朝九寒使了使眼色。
“是,干爹放心。”
宫外,姜倾梧和挽月分开之后,便去了上城街的芙蓉巷。
抢他令牌那人的声音,太像顾厌白身边的顾铭了。
虽然她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但去看看总没错。
芙蓉巷的顾宅,打从上一次顾厌白被燕修宸暴揍了一顿之后,便遣散了所有的奴仆。
院子也荒废了下来。
姜倾梧翻墙而入,院子里一片荒凉寂静。
环顾四周,不见半个人影。
可正当她准备放弃的时候,却隐隐听到细碎的声音。
府邸深处的小院子里,七八个黑衣人,整齐的站着,像是在安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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