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凛倒像是成了坦坦荡荡的君子一般,将姜倾梧给噎了回来。
不管怎么说,姜青屿没事,姜倾梧也懒得纠缠,扶着姜青屿迅速离开了别院。
两人前脚刚走,后脚,沈卓奇便从偏院走了出来。
“为何要留他一命,杀了他岂非一了百了。”
“他们杀了沈卓然,我要姜家一个儿子的命,很合理。”
燕凛闻声,脸色一沉,传来一声冷喝,“急什么?”
“青天白日,在皇陵杀了三品将军,会闹出多大的风波,你可知道。”
“何况,姜青屿若信我几分,必然会搅和姜倾梧和燕修宸的婚事。”
见沈卓奇满脸怒色,燕凛浅浅一笑,安抚道,“你放心,我这不是伤了他嘛。”
“等到比武招亲,在擂台上,名正言顺的打死他,岂非更好。”
沈卓奇眼前一亮,微微扬起唇角,“三皇子说的没错。”
回去的马车里,姜倾梧仔仔细细的端详着手里的令牌,眉头紧蹙,满眼疑惑。
还没说什么,姜青屿便自顾的开了口,“这令牌是假的。”
“啊?”姜倾梧忽的一惊,抬眸看向姜青屿,满脸错愕。
她猜到了燕凛会在姜青屿面前编造故事,哄骗蛊惑。
可她没想到姜青屿竟然不相信燕凛。
“我今日来这,对燕凛心里还有一丝信任的。”
“至少,我觉得他不完全是你说的那样。”
“可是,刺客的事发生之后,我倒是相信你了。”
说着,姜青屿重重叹了口气,露出几分苦笑道,“咱们姜家,全军覆没。”
“算上大哥,你,我,父亲,全部都被沈家和燕凛骗了。”
“可是真蠢啊。”
姜倾梧愣怔的看着她姜青屿,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令牌。
“二哥,你怎么知道,这令牌是假的。”
“我以前随燕修宸出征打仗,为了行事方便,他曾给我过一块摄政王府的令牌。”
“这令牌材质重量都和真的一样,只是这做工略微粗糙了些。”
“燕修宸的东西,都是御用的能工巧匠所制,一般人怎么能与之相较。”
说着,姜青屿从姜倾梧手里拿过了令牌,一声冷笑。
“这刺客若真是燕修宸派来的,怎会带着令牌来。”
“而且,他有大把的时间来除掉我,为什么会在燕凛别院外。”
“如果真像燕凛说的那样,燕修宸怕我见燕凛的话,大可以在我刚到皇陵的时候,就动手。”
“何必等我见完了,才出手。”
“当然更重要的是,在你和燕凛之间,我更相信你。”
姜青屿暗暗叹了口气,将手里的令牌随手仍在马车的小桌上。
“只是我不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只是为了蛊惑我,让我相信他?”
姜倾梧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抬眼看向姜青屿,“我暂时也想不明白。”
“不过挑拨蛊惑你,已经算是一个理由了。”
“若你真的信了燕凛,你就成了他的棋子,他的一把刀。”
“埋在我们身边的一把刀。”
姜青屿瞥了一眼姜倾梧,轻轻叹了口气道,“不过话说回来,燕凛有所图谋。”
“燕修宸呢?恐怕他和燕凛一样。”
“他们皇家的人,有什么真心实意,你可不要一颗心都给了人家……”
又绕回来了。
从父亲,母亲,再到大哥,二哥,每个人都要质疑一遍。
姜倾梧无奈的叹了口气,拖着下巴别过了脸。
姜倾梧他们回到侯府的时候,姜如海夫妇,正急的在屋里来回打转。
看到姜青屿被扶进来,姜如海脸色瞬间就白了。
“这是怎么了?受伤了?”
“无妨,父亲,在皇陵和几个小毛贼打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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