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姑娘绣多久,又或者绣成什么样,殿下都欣然收之……”
说着,阿沁便凑了过来,低声窃笑,“姑娘,殿下跟您要定情信物呢。”
“殿下对姑娘,当真情意绵绵呢。”
放在别人眼里是恩爱,放在她这,分明就是故意折磨她。
燕修宸……你真够可以的。
为了不让我出门,什么招都用啊。
姜倾梧看着阿沁,看着给自己的绣娘,看着满院子暗暗发笑的奴仆们,气的攥紧了拳头。
……
摄政王府,西苑,厢房。
一女子,头上带着一顶长帷帽,将整个人遮住了大半,但依旧能看出身弱纤纤,衣着不凡。
见燕修宸进门,便立刻规规矩矩的下跪磕头。
“妾,周氏,参见摄政王殿下。”
燕修宸扫了一眼跪在面前的周氏,将一个盒子扔给了她。
周氏愣了愣神,忙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是一个长命金锁,四五岁孩子戴的款式。
看到长命锁,周氏立刻战战兢兢的磕了个头,“殿下饶命,吾弟才四岁……”
“不急。”燕修宸淡淡道,摇动金铜扇,朝周氏凑近了些。
“你是燕凛最宠爱的爱妾,本王只是想请你帮个忙罢了。”
“若做的好,周家嫡子,自然无虞……”
两日后,燕修宸和姜倾梧,进宫应付定亲宴之事。
事情刚结束,便被请到了皇帝的上央宫。
殿上,跪着许多人。
但声泪俱下,嘤嘤哭泣的,是一品将军,程祥的夫人,以及老母亲。
而一旁的软轿上,燕凛正脸色苍白,弓着身子,一脸痛楚。
姜倾梧行过礼之后,便是一脸错愕。
看了看燕凛,又朝几人看了过去。
“陛下,这是……怎么了?”
皇帝和贵妃坐在最上面,贵妃脸色阴沉,像是要吃人似得盯着姜倾梧。
倒是一旁的皇帝,忧思烦扰,不耐烦的连连叹气。
“这逆子,简直是胆大包天……朕,朕若知道如何处置此事,便不会叫你们来了。”
“皇弟……”皇帝说着,便张口看向燕修宸。
燕修宸闻声一笑,故作茫然的看着众人。
“皇兄,臣弟忙着定亲宴的事,不知发生了何事。”
皇帝闻声,朝殿上扫了一眼,指了指程祥,“程将军,你说。”
“是,陛下。”
“回摄政王殿下,微臣的夫人徐氏,昨日受邀去三皇子府,与三皇子妾室周氏品茶。”
“本是女子之间互相做客,可谁曾想,这三皇子见我夫人貌美,竟然……”
“竟然下药迷晕了我家夫人,欲行兽行之事……”
“幸而我家夫人的贴身婢子,乃是习武之人,这才保全了我夫人的清白。”
“可这……这三皇子非但不承认,还不肯放我夫人主仆离开……”
“我家婢子为助夫人脱身,这才不知轻重的踢中……踢伤了三皇子。”
“我程祥虽无权无势,可也是为朝廷征战多年,流血流汗……””
“定要到陛下跟前,讨个公道,也辩个分明。”
被踢了?不会废了吧!
这是什么好戏,竟然差点错过……
姜倾梧狠狠压着心头的笑意,悄悄看向不远处的燕凛。
见他身形姿势,不敢动弹的样子,心里那叫畅快。
可是转念一想,姜倾梧又立时意识到了什么。
转头看向燕修宸的时候,燕修宸正噙着几分笑意开口。
“程将军对朝廷忠心耿耿,程家上下三代为将,确实不能受此屈辱。”
燕修宸的话一开口,坐在皇帝身边的贵妃,便急忙辩解。
“摄政王,这事的真相,还未查明,便真有此事,三皇子已然被伤,还要如何?”
燕修宸闻声,定睛朝燕凛看了过去,“是吗?本王瞧着,燕凛无处有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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