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重重叹了口气,摇着头凑到了姜倾梧身旁,看了看窗外,蹙紧了眉头。
“姑娘,你看空气都看的这么津津有味?”
姜倾梧闻声,这才回过神来。
院子里,早就没了燕修宸的踪影。
瞥了一眼挽月,转身回了床上。
“你怎么过来了,府里没事吧,父亲和大哥,有没有生气……”
挽月一声轻笑,朝姜倾梧走了过来,“姑娘,总算想起老爷他们了?”
“放心,殿下昨日写了信给老爷,说清楚了所有事。”
“奴婢来的时候,公子正去了梧桐苑,正叫星儿,穿着你的衣服,装作你的样子呢。”
“还说,要再请一些姑娘常去的衣铺,饰阁,叫那些掌柜老板的,送东西到家里来。”
“保证,不会有人发现,您不在府里。”
姜倾梧点着头,重重叹了口气,“其实,我在哪里都无所谓。”
“重要的是,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受伤。”
“否则,定然将沈卓然的事,算到我头上,到时候,欺骗燕凛也就暴露了。”
“再闹到宫里,惹一身麻烦。”
彼时,品茗楼里。
顾厌白刚送走燕凛去见沈国公,这边手下顾铭便急匆匆的跑来见他。
见顾铭神色匆匆,顾厌白即刻转身回了房间。
“何事?”
“公子,属下查到一些事。”说着,顾铭又紧张的关上了门。
跪坐在了矮桌旁,朝顾厌白凑近了些,“姜倾梧不在顺庆侯府,在摄政王府。”
“且,受了伤。”
“还有……她是被一个神秘人所救,她和那人进了王府,再没出来。”
顾厌白眸子微微眯起,“伤势严重吗?”
“应该无碍,王府未有波澜。”
顾厌白闻言,似是松了口气,脸上露出诡异的笑意。
“姜倾梧受伤,且不在顺庆侯府,看来这丫头,昨日是玩了瞒天过海。”
“这沈卓然的失踪必然与她有关……”
“神秘人,知道那神秘人什么样子吗?”
顾铭微微摇头道,“盯着摄政王府的人离得远,对方轻功又好,只知道一身黑衣,戴着银色面具。”
“你猜,这黑衣人是谁?”顾厌白转动青玉笛,嘴角泛起笑意。
顾铭沉思了片刻摇头道,“左右心腹,或者……”
“燕修宸本人。”顾厌白脱口道,继而传来大笑声,“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
……
沈国公府,沈家正堂。
沈成山和燕凛齐肩而坐,听到手下来报,沈成山拍案而起。
“你们这帮废物,小姐没找到,二公子也没找到?”
“属下无能,确实找遍了所有二公子可能会去的地方。”
沈成山怒气不减,狠狠攥紧了拳头,“不可能,不可能不见人。”
“这混账就算就赌,去酒楼,去妓院,都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沈成山急的在堂上踱步,倒是燕凛不急不躁的喝着茶。
直到沈成山突然想起了什么,“姜倾梧?!”
“对,昨日他说,婉容是被姜倾梧掳走的,还说要去找姜倾梧算账……”
沈成山喃喃着,转身朝手下吩咐着,“马上去查一下姜倾梧在哪?”
“不用查了,我的人一直盯着她,从昨日送走燕修宸出城,她便回了顺庆侯府,一直没出来。”
沈成山脸色阴沉,满眼质疑的看着燕凛,“你确定?”
“当然,我盯着她也是为了想着能在她身上找到婉容的下落,可是谁曾想,根本没有半点痕迹。”
沈成山一声冷笑,轻蔑的扫过燕凛,满脸写着不相信。
“你信她,我可不信,姜如海在朝上故意为之,这满城的流言,还有我儿子……”
说着,沈成山朝手下喝道,“召集人手,随我去顺庆侯府,我倒要看看,姜倾梧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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