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逛了城隍庙和牌坊街,顾洪成甚至给刘浮生,介绍了每一处牌坊的由来。
随后,两人又来到潮江古城的城楼上。
刘浮生说:“听闻潮江有一座广济桥,桥身都是由小船拼接而成,想必就是这里吧?”
他手指的方向,正是广济桥所在之处。
顾洪成点头说:“没错,那边就是广济桥,咱们也过去走走?”
刘浮生笑道:“正有此意。”
周晓哲和顾洪成的秘书,给两人买好了门票,两人走上广济桥,踩着一艘艘小船,刘浮生感慨道:“小船看似摇摇欲坠,却有锁链相连,牢固成桥,能供人在上面平稳行走,这就像是整个潮江地区的情况一样。”
顾洪城心里很清楚,刘浮生找他到潮江古城逛街,肯定有所图谋。
顾洪成想了想说:“小船成桥,缺一不可,少了任何一艘船,广济桥也就不复存在了,潮江地区,千百年来,一直都团结在一起,抵御狂风暴雨,就像广济桥一样,无论风吹雨打,小船都不会离散。”
刘浮生说:“如果有一艘船漏了,沉了,怎么办呢?难道其他的船,还要在这稳固的锁链束缚之下,随着这艘船,一起沉入水底吗?”
两人嘴上说的是桥,可是彼此都很清楚,他们说的,其实是潮江的宗族。
顾洪成皱着眉说:“刘书记,这些船都是铁打的,怎么会随便就沉没了?这么多年,从未有过这种事发生啊。”
刘浮生叹道:“顾市长太自信了,以前船不沉,是因为没有大风大浪,如今风浪大了,这些船难免要支撑不住。”
顾洪成说:“刘书记已经看出来,哪艘船快要支撑不住了?”
刘浮生笑道:“是啊,顾市长脚下这艘船,似乎就有撑不住的征兆喽。”
此刻,两人已经走到广济桥的另一端,他们脚下,自然没有什么船了,刘浮生所指的,明显就是顾家。
顾洪成闻言,面色微微一沉:“刘书记,你这么说,可有依据?”
刘浮生点点头,却没有接茬,而是说道:“我想再去韩公词看一看,不知顾市长,有没有兴趣?”
顾洪成深吸一口气说:“好,我可以陪你去,不过希望你给我好好讲讲,沉船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浮生说:“这是自然,如果我不想讲,也不会劳动顾市长,和我一起来潮江老城了。”
两人缓步走向韩公祠,这里供奉的,正是唐宋八大家之首的,著名文学家,思想家,哲学家,政治家和教育局——韩愈。
顾洪成漫步其中,沉声说道:“我曾听闻,刘书记自比韩文公,此等雄心壮志,实在让我佩服,如今来到韩公祠,不知刘书记作何感想?和韩文公比起来,刘书记觉得有点差距,还是依旧信心十足呢?”
刘浮生说:“先贤已成丰碑,我等后人,只能仰望,哪敢相比?顾市长这句话,有点诛心的味道啊。”
顾洪成说:“我只是佩服您的志向,可没有别的意思。”
刘浮生看向周晓哲说:“小周,你把背包放在我这里,帮我和顾市长,买点水过来。”
周晓哲和顾洪成的秘书,立即会意,全都离开,去买水了。
左右无人,刘浮生打开周晓哲的公文包,拿出一只档案袋,递给顾洪成说:“顾市长,你看看这个。”
顾洪成皱眉问道:“这是什么?”
刘浮生笑着说:“沉船。”
顾洪成闻言,急忙打开档案袋,拿出里面的资料,扫了几眼之后,脸色变的非常难看。
“顾大勇,他竟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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