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祁山说:“白首长不擅长分析这些事,白家也没必要做这种布局,事实上,这种布局对任何人都没有任何帮助,因为它只是一种防御措施。”
张省长说:“这小伙子的格局,确实大的惊人。我终于明白,你们两个为什么如此看好刘浮生了。”
王开江趁热打铁问道:“所以,你能答应我这个将死之人的遗愿吗?”
张省长叹道:“冲着刘浮生的分析,以及准备的后手,我也不能再迂腐的坚持原则啊,就算不为自己,我也要为子孙后代做一些考虑,否则,我的家人将会永远活在阴影之中。”
……
刘浮生请张省长出山,其实是冒着巨大的风险。
他把消息通过谣言的形式散布出去,如果张省长不来,他的声望和抚远市教育改革发展计划,肯定会受到巨大的影响,甚至会导致整个计划破产。
另外,他请魏祁山和王开江过去当说客,同样也很危险。
一方面有可能遭到张省长的严词拒绝,甚至引起国家高层的注意。
另一方面,刘浮生让王开江公布了自己暗中准备的,钳制唐家的后手,这就等于亮出了一张王牌,一旦这件事泄露出去,未来的局面恐怕就会更加复杂。
刘浮生和白家,甚至会因此陷入巨大的危机之中。
还好,他赌赢了。
通过拜年时,与张省长的对话,刘浮生已经看出了,张省长心中的动摇之意,人活到一定的境界,思想就会与普通人,产生本质的分别。
他们考虑的,不是柴米油盐,而是千秋大业,忧国忧民。
……
数日后,抚远市教育发展改革计划的启动仪式,终于要开始了。
所有人都在密切关注着,这场仪式的出席嘉宾阵容。
远在燕京的白如雷,给王佛爷打了一个电话。
“我注意到抚远市电视台和报纸上,都罗列出了参与教育发展改革计划启动仪式的人员名单,其中包括你们奉辽省的张省长,这是什么情况?”
王佛爷说:“白先生,您放心吧,刘浮生只是虚张声势而已,此前他已经让人放出了,张省长担任名誉主席的风声,如果报纸上没有张省长的名字,那他的计划可就露馅儿了……至于开幕仪式上,可以说张省长身体欠佳,临时改变计划等等,这些都是应付公众的理由嘛。”
白如雷松了一口气:“好,只要他不去就行。”
王佛爷说:“前几天魏祁山和王开江一起去拜访张省长,没过多久俩人就离开了,王开江甚至没在奉天逗留,直接就返回了燕京。”
“如果他们请动了张省长,应该不会走的这么匆忙,刘浮生也会亲自到张省长家聊一聊吧?”
王佛爷话音未落,办公桌面的座机,就发出了叮铃铃的响声。
王佛爷微微皱眉,对白如雷说:“白先生请稍等,我接一个电话。”
“好。”白如雷回应一句,却没有挂断手机。
王佛爷接起座机,淡然问道:“什么情况?”
打电话的,正是他派到张省长家门口,观察情况的人。
“王书记,刚才张省长坐车出门了。”
王佛爷问:“知道去什么地方吗?”
那人说:“我看车辆行驶的方向,并不是去省里开会,而是上高速了,似乎要去外地。”
王佛爷心中一跳,抚远市就属于外地啊。
他想了想说:“你们继续打探消息,务必把张省长的动向调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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