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业听着他娘的话,胸口只觉得郁结了万千要炸开的气,那气一丝一丝往脑门上蹿,他叫陆含宜气红了眼睛,“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就要把我折腾死才算休吗!”
“守业......”
“以前我总觉得是我爹对不起你,我祖父祖母对不起你,我外祖一家,甚至我大姨母他们统统对不起你,只觉得你可怜,全天下的人都亏欠你,如今我才知道,是你这样的人叫全天下的人都不愿意亲近!你自己就是个魔!”
陆含宜听到这里,瞬间眼睛就红了,“守业!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为了你那媳妇是要诛娘的心啊!”
“你闹够了没有!分明就是你昨日跑去我岳丈家大闹,你当着所有人面骂茵茵和她爹娘,你欺负他们,反过来还要说他们不好!你现在告诉我啊,茵茵她到底为什么不回来!”
听到李守业这样质问,陆含宜不由心虚,可她心虚气不虚,“守业......你莫不是忘了你昨日还跟娘说过,以后不会再凶为娘了!”
李守业这个时候三魂七魄都要叫她气了个颤,整个人的灵魂都要被她气出躯壳。
拆穿了陆含宜,陆含宜就跟他耍无赖。
陆含宜一边耍着无赖,一边道,“守业,你是娘一手带大的,娘还能害了你不成!”
“你不要娶了媳妇就忘了娘,你这样只能叫娘心寒啊!”
“全天下娘就只有你,娘就只盼着你能过上好日子,能有出息,娘有什么错啊!”
陆含宜那一声声的控诉终于叫李守业被气昏的头再次爆发出一声尖叫。
“啊——”
他一把扣住陆含宜的双肩,眼睛红得要吃人道,“你没错!我有错!你昨天背着我去徐家大闹,叫户部的人知晓,定了我一个失德之名,暂停了我的调令!”
“这下你满意了吧!你高兴了吧!”
“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
李守业吼完之后,把陆含宜一推,转头往外跑去。
而陆含宜在听到李守业的话后,整个人都懵了。
她被一把推开,踉跄的撞在身后的墙上。
府里的丫鬟上去扶她,她顿时就爆发出一声呐喊,“守业——”
“娘不知道啊——”
“怎么会这样啊!”
李守业去了徐县丞家。
他在徐县丞家遭受了好一通奚落,徐县丞和张氏一通指责过后,才见着了徐茵茵。
徐茵茵看到李守业的时候,他整个人的精气神已然毁了七分。
原本才华横溢,温润低调的李守业如今摧残得不成样。
他苦哇。
哇哇的苦。
叫自己老娘折磨得要没了所有心气,偏的他知晓这是自己的错,来到老丈人家,面对他们的怒火也知道都是他娘引起来的。
他不敢说什么,不敢发火,所有一切都得自己受着。
一是官途被毁,二是家中有鬼,三是里外不是人。
他甚至有那么一刻,都不想活了。
“守业!”
徐茵茵见到这样的李守业,顿时心疼得眼泪直掉。
“爹,娘,你们怪守业做什么!”
她往他怀里一扑,感受到温暖的李守业这才慢慢的恢复起一丝丝的心力。
坐在正堂的徐老爹和张氏看着这一对小情人,两人不由叹口气。
算了,不骂了。
“守业。”徐老爹开口问着他,“你往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
被命运摧残得不得了的李守业苦笑一声,“岳父,我如今失德,前途渺茫,哪里还有什么打算。”
徐老爹听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自己女儿。
“茵茵,你跟爹过来。”
“爹,我不会跟守业和离的。”徐茵茵这时站在李守业面前,挡住他。
似是怕她老爹觉得李守业前途无望,又劝他们和离,一副与他荣辱与共的模样。
李守业看到这里,眼睛里再次出现了感动。
徐老爹见他们俩这样,哼了一声,“谁叫你和离了,你跟我过来!”
徐茵茵听到这儿,转头看了李守业一眼,便是跟着她爹进了屋。
张氏在外头看着李守业,宽慰的同他说了两句贴心的话,叫他放宽心来,他们不会叫他们怎么样的。
李守业这才慢慢的活了过来。
没一会儿,徐茵茵满脸笑容的从后头走出来。
“守业,我们回家吧。”
“茵茵。”李守业舔了舔唇,他在刚刚思考良多,最后认真的看着徐茵茵,“我们和离吧。”
“你说什么呢!”
“我不能再耽误你了。”李守业的眼出现那绝望的光。
他已经知道他娘是个魔,谁靠近她,谁就要完蛋,他是她亲儿子,这辈子没法挣脱了,可徐茵茵她还能逃脱。
和离或许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徐茵茵听到他这话,盯着他眼睛看了半天,最后道,“守业,你莫说了,我这辈子是不会同你和离的。”
“倒是你娘,我有招对付她!”
她得叫陆含宜来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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