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辉认真的道:“一个是扶贫开发试点推进方面,我发现有的县主要领导认识不到位、工作思维有问题,尤其是五陵县显得最为突出,我想请蒋书记给换个县委书记去。”
蒋百年看了一眼曾家辉,估计他有人选了,反正自己也争不过,也不多问。道:“可以,你让组织部安排吧,近期开个常委会研究就是了。”
他虽不问,曾家辉却是说,请示事项必须具体明确。道:“我的初步想法是将市政府办公室副主任武胜去任书记,至于县长是否一并换不换?也请蒋书记定夺。”
“哦。”蒋百年的眼神复杂了一下,道:“干脆要换就一并换了,有合适的人选没有?”
“我没有,请您定。”曾家辉提出是否一并换县长,用意也就是试探一下蒋百年,看他还有没有再争斗下去的意思,如果他什么意见也不表示,外界也一定会说自己凌驾到了市委书记之上了。掌握权力是为了改革,但绝不是为了夺利,更不得引起不好的社会反应,这是他的初衷,也是他现在的做法。
蒋百年似乎有些犹豫,最终还是道:“看看财政局副局长黎广如何,如果可以的话,放到五陵作县长吧。”他也还探曾家辉的底,你让我定我就定,看你反对不反对?
“好。那就黎广同志。”曾家辉并不管黎广是什么人,有县委书记管着,怕什么?何况一定程序上用蒋百年的人进行一下组合,也能分别从不同的方面获取更多的支持,这是把“双刃剑”,关键他如何运用吧了。
蒋百年没想到曾家辉一口表示赞同,这是否也意味着曾家辉掌控了绝对的常委会后,故意抛点残羹剩汤给自己充充饥?他醒来还心里开心了一下,突然又有种受辱的感觉,自己是市委书记,竟然还有种让人“嗟来之食”的味道在里面,一下子又阴了脸去。
曾家辉知道蒋百年心里难受了,心中对这样的市委书记早就恶心到了极点,也就并不觉得自己过分了,最好是让他一辈子活受罪。
曾家辉继续请示第二个问题:“蒋书记,我建议市委常委们和一部分部门负责人抽几天时间,一起下基层走走,对下面的形势和工作统一一下思想。”
“噢。”蒋百年盯着墙上的电视,漠不关心。
曾家辉耐着性子,请示道:“你看你是不是……?”
“我感觉身体还有些不行,坐车有些问题,你就领同志们去吧。”不去,当然是因为自己没有支持力量,不想自取其辱的缘故。
曾家辉道:“主要是想在具体的查看过程中,现场解决下面的一些实际问题,这必须先请示你!”
“你和大家商量着办吧。有什么事你跟常委们完全可以临机决策,就不用报告我了。”蒋百年更为淡然地答道,蒋百年表面上是越来越大度了,心里却是恨之入骨,不甘心得很啊。
虽然这是形势所迫,但曾家辉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妥当,他能从蒋百年两眼直盯着电视的神情,感觉到他那身躯内蓄积的敌视和决心伺机而伏的凶狠,目前只不是养精蓄锐罢了。这种漠视情绪和软弱表现,从他那阴沉的表情中,隐约向外放射着,使人感到不安。“好的,蒋书记,那你休息吧。”他说着便告辞了。
蒋百年的夫人看了看曾家辉,似乎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忧虑的看着蒋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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