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 美人鱼
许言拿过照片看了看，顿时面露惊讶之色。
“这是……”
第一张照片，是一张人鱼出水的远景。
在滔滔白浪间，一道优美的身姿犹如出水芙蓉，下半身是鱼尾，上半身则是人身。
第二张照片，则看得更为明显，是一只人鱼躺在礁石上晒太阳。
虽然是张黑白照片，但人鱼窈窕的身姿，妩媚的面容，却都照映得清清楚楚。
而第三张照片，则是那只人鱼，在水下合掌歌唱。
一群鱼儿如众星拱月般萦绕在她的身畔，仿佛在为歌声所着迷。
后面的照片，内容也基本大同小异，照得全都是同一只人鱼。
许言将这些照片一一看完，沉声道，“真没想到，这世上竟然真的有人鱼存在。”
“不过……就算人鱼真的栖息于这片飞甲海峡中，你们就确定一定能将其抓到？”
“许天王，论及排兵打仗，你是天下翘楚，但若论及海中的专业作业，我们远航社可是当仁不让的第一。”
司马求知满脸自信笑道，“为了顺利抓捕到人鱼，我们已经在这里勘察了三个月有余。”
“根据这三个月的观察，我们已经总结出了人鱼的习性。”
“每逢起风之夜，人鱼都会从海中现身，坐在礁石上高声歌唱，吸引无数游鱼聚集在她的身边，似乎是进行着某种仪式。”
“而根据我们的风向标推断，今夜就将是个月明星稀、狂风大作之夜。”
“今夜子时初刻，人鱼必然会和从前一样，从海中现身。”
“而这，便是我们抓捕人鱼的最好时机！”
许言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好奇问道，“司马兄，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如果你们真的抓捕到人鱼，打算如何处置呢？”
“许天王，这个你就不要问了。”
司马求知有些无奈笑道，“我们远航社是专业的研究团队，目标便是找到海洋中的一切珍奇物种，并将其剖析研究得透彻到极致。”
“在此之前，我们已经捕获到不少海洋中的珍奇物种，在将其所有研究价值全部抽取殆尽后，都做成标本收藏在我们的研究所中。”
“美人鱼虽然与我们人类有诸多相似之处，但毕竟并非人类，而是当世罕见的珍奇物种。”
“我们远航社，自然是要一视同仁，不能因为其美貌而心软。”
许言微微点了点头，内心并没有太大的波澜。
他不是那种滥好人圣母，同为人类，他的立场肯定是站在远航社这一边。
只不过，许言总觉得，虽然从照片上来看，美人鱼纤似杨柳，弱不禁风。
但这种存在于传说中的物种，绝不可能只是长相漂亮的花瓶。
远航社作为专业团队，诚然准备得已经足够充分。
但也无法确保，就一定不会出什么意外。
“司马兄，既然你们待会还要办大事，那这酒便先不喝了。”
许言淡笑道，“等你们顺利捕获美人鱼后，我们再痛饮庆功酒如何？”
“好好，如此甚好！”
司马求知点了点头，欣喜道，“这么说来，许天王打算留在我们的船上，一起见证抓捕到美人鱼的时刻了？”
“不，我这个外行人，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先回到自己的船上吧。”
许言淡笑道，“你放心，我会让我的船开到两里开外，绝不会打草惊蛇，破坏你们精心筹谋的计划。”
“这样也好。”
司马求知举起酒杯，激动道，“既然如此，许天王，我们就再饮最后一杯。”
“预祝我们今夜的行动圆满成功！”
……
许言回到驱邪号，在司马求知的盛情难却下，还带回来了不少酒菜。
宋九卿等人享用着这难得的美味，一个个都无比欢喜。
“师父真是了不起，还海上竟然都能遇到熟人。”
林清钦佩道，“我们沾师父的光，也算是能打打牙祭了。”
宋九卿好奇问道，“许言，他们究竟是干什么的，为何对你如此客气？”
许言解释道：“他们是东海一个很有名的研究团队，名为远航社。”
“远航社？我也听说过！”
宋九卿饶有兴味道，“听说这个组织里，都是一群科学狂人，掌握着世间最先进的航海科技，志在收集海洋之中所有珍奇物种，进行研究和剖析。”
“不知道他们来到这飞甲海峡，是为了研究什么？”
许言默然片刻，如实道，“美人鱼。”
“……啥？”
“美……美人鱼？”
听闻此话，众人顿时全都愣住。
林清纳闷道，“师父，你开玩笑吧？”
“美人鱼不是人们虚构的神话故事吗，怎么可能真的存在？”
“我起初也不相信，但他们远航社确实拿出了实实在在的证据，证明美人鱼真的存在。”
许言沉声道，“并且他们花费大价钱，部署了大量的精密仪器和高级陷阱，显然是志在必得。”
甄梦欢有些着急了，“天王，那我们要阻止他们啊！”
“美人鱼可是美好善良的象征，如果真的存在，那就是大海中的瑰宝。”
“这些人竟然想要将美人鱼捕捞上来切片研究，实在太残忍了！”
许言挑了挑眉，饶有兴味道，“梦欢，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有这么慈悲的菩萨心肠？”
“我曾去远航社的研究所参观过，他们捕捞上来制成标本的海生动物，已经有满满两个仓库。”
“他们还曾捕捞上来过一头身长两丈、浑身黝黑，嘴里长满倒齿的七鳃鳗，你觉得残忍吗？”
联想到许言描绘的样貌，甄梦欢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不残忍……”
“那不就是了？”
许言耸耸肩笑道，“捕捉珍奇物种，是远航社的志向，难道因为七鳃鳗丑陋，捕捉起来便不残忍；美人鱼漂亮，捕捉起来便残忍？”
“再者说，在此之前，我们都认为美人鱼只是神话传说中的故事，对其性情的了解，也都是后人编绘给我们的。”
“你又怎么知道，真实的美人鱼是善良美好的，而非血腥残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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