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与故友的重逢,金刚的理智让太爷爷有些无所适从,甚至有些许的失落。
“其实我跟你一样,都没有看到毛天虹的最后一面。这张皮是不是毛天虹的,毛天虹身上又发生了什么,我也并不清楚。说的再直白点,我这个威武堂的堂主也没有资格去知晓这件事,这是德信堂和教主一脉的秘密,所以你把这张人皮拿给我看,的确是不合适。如果传出去让教主一脉知道,亦或者是让以后的德信堂传人知道,对你对我都绝非是什么好事儿。有些东西别人既然不想让你知道,你知道的越多,错就越多。”金刚说道。
金刚的话太爷爷自然能听的明白,从这方面来看,他拿这个东西过来给金刚过目,的确是欠考虑了些,三十七堂各有禁忌和秘密,更何况这牵扯到公输家族,的确会引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我只是想着,咱们都不是外人。”太爷爷挠了挠头道。
“人总会在一些时候有一些自作多情的想法,你觉得别人不是外人,却不曾想过别人压根儿就没有拿你当回事儿,往往这个时候最容易犯错。郭老爷,我这句话并非是说你,我依旧拿你当朋友,我相信你也是。”金刚说道。
在金刚说前一半的时候,太爷爷甚至都想拂袖而起了,因为他觉得金刚是在骂他,可是听了金刚的后半段话,太爷爷又端坐了下来,结合了一下金刚的遭遇和语境,他似乎听懂了金刚话里的些许怨气,这怨气不是对他,而是对那公输家族。
“兄弟,毛师傅亡故之后,你再也没有见过公输家族的人?”太爷爷问道。
“嗯。”金刚点了点头。
“我斗胆问一句,毛师傅的棺材被运到了哪里你知道吗? 你要是不方便说的话就当我没有问。”太爷爷问道。
金刚摇了摇头道:“当年我把棺材抬出了开封城,到了开封城外,就有一队人马从我手中把棺材给接走了,教主跟着那一队人马离开,最后去了哪里我并不知道。”
“什么也没跟你交代?”太爷爷问道。
“没有。或许在他们看来,也不需要给我什么交代。”金刚苦笑道。
太爷爷啧了啧嘴巴,这一刻他能对金刚的无奈和怨念感同身受,鲁班教的构成,执法堂独立于三十七堂之外,威武堂居三十七堂之首,公输家族瞒着所有堂口跟德信堂秘密计划,本身便会让其他的堂口不舒服,有厚此薄彼之嫌。
这便罢了,三十七堂与公输家族的联络需要威武堂进行沟通,不能绕过威武堂,这才是威武堂三十七堂之首的职能和特殊所在,然而当威武堂都不能联络公输家族的时候,毛师傅却用“暗号”和公输家族取得了联络让公输家族现身,这件事就让威武堂变的尴尬了起来。
这时候想要化解尴尬很简单,公输奇哪怕稍微给金刚这个威武堂堂主一些解释,以金刚对鲁班教的忠心耿耿此事也便过去了,可是公输奇却没有,而从那件事之后,整个公输家族再次失联,对鲁班教的事情不管不问,无疑是会让坚持对鲁班教虔诚的信徒们心寒。
别说金刚,换做任何人都会心生怨念,不知道自己坚持鲁班教的意义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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