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美的美人,进不去你眼里有啥用啊?”
男人松垮地坐下,冲徐源挑了挑眉:“兄弟,我来找你有个事。”
“咱们什么关系?有事就说!”
“你这儿有渠道弄紫河车不?新鲜的那种。”
吊儿郎当的徐源当下就直起身子:“怎么突然要这玩意儿了?”
“别问,就说能不能搞到吧。”
徐源摸出烟盒自己抽了根点上,将烟盒扔给男人:“搞肯定是能搞到的,你要多少?”
“多多益善,一个一百。”
“爽快!”
徐源抽了口烟,吐出,烟气掩盖了他的五官。
“之前拜托你的事……”
男人笑开:“放心,那边已经松口了,年后估计能带你一把。”
“等我消息。”
徐源颔首:“行,那三天后我把东西送你家?”
“郊外的那个。”
“没问题。”
说完事,徐源又仔细看了看那长相十分美艳的女人:“这你新马子?查过底细没?”
男人笑开:“放心,港城那边的,知根知底。”
“那就好,来点烤肉?”
“不了不了,我的心肝宝贝儿还想多买几件衣服,我带她上去再逛一圈。”
徐源维持着笑容,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处,这才将烟头摁灭了。
他的目光有点涣散,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许久,才转身摸出大哥大来。
苏尘画足了十张引雷符,十张金刚符,又用之前的黄纸画了二十来张低级的平安符后,林景玉回来了。
“我过去找凤仙阿姨的时候,她刚好晕倒了,去她医院,医生让我们提早做准备。”
说着他叹了口气:“她老伴……”
“已经死了,死了两三天了,估计没钱办丧事,就没吱声。”
“老伴死了,凤仙阿姨解脱了,估计也没想着活下去,屋子里的东西扔的扔,干干净净,只剩他们两个人了。”
苏尘颔首:“干净地来,干净地去,挺好的。”
林景玉唏嘘:“也对,不必再受折磨了,就是……”
他捏了捏拳头:“有些不甘心。”
“凭什么凤仙阿姨这样好的人一直被欺负?早早地去了,欺负她的人却能逍遥地活着?”
苏尘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身:“想不开就别想了,帮我收拾一下摊子,我要回家了。”
“诶,哥们你到底有没有点同情心啊?我都这么难过了,你还让我干活?”
“收拾完还难过的话,看到那边的扫把没?把街扫一下啊,玥玥,跟阿玉伯伯说再见。”
小家伙乖巧摆手。
林景玉忙挤出笑容:“玥玥再见。”
看着苏尘离开,他老老实实收拾,想了想,又拿起扫把。
苏尘去老钱的金店取回金片,领着玥玥在边上买了些年货,在春明街口等了会儿,阿亮开着车缓缓驶过来了。
“小叔,我开得怎么样?”
苏尘竖起大拇指:“不错,进步很大。”
阿亮得意:“赵伯伯教得好,而且赵伯伯说,我这么学下去,驾驶证很快就能拿了。”
“不过小叔,我听赵伯伯说,工地里开挖掘机的也能赚不少,回头我能去学一学吗?考完驾照之后。”
苏尘鼓励:“当然,多点技能以后到哪儿都能吃得上饭。”
阿亮乐呵呵着点头:“那,回梁山今天我开车,可以吗?”
苏尘立马将手背到身后掐算了下,见是有惊无险,这才点了点头。
从翠城到梁山的路,自从那段被围起来的拆除之后,又恢复了通行,只是山路依旧蜿蜒,路还不宽。
这一路上,赵东升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大气都不敢出,指甲几乎都嵌入掌心的肉里。
他还不敢随意吱声指挥,生怕阿亮一不小心就翻车。
亏得阿亮开车的速度不快,好几次险险地踩了刹车,不至于开到坡下。
虽然好几次挡了后车的路被骂了,但到达梁山车站时,阿亮还是欢呼地蹦跳了起来。
“小叔小叔,我能开回来了。”
是啊,别人开一个多小时的车,你整整花了三个小时。
这会儿天都黑透了。
饶是如此,苏尘还是冲他竖起大拇指。
“不错不错,下回要是早回来,还是你开。”
“没问题!”
赵东升默默低头看了眼破了的掌心。
娘嘞,下回谁再要找我学车,死都不教!
幸亏自己没心脏病,不然分分钟心脏骤停。
转头看了眼苏尘,赵东升免不住敬佩了起来。
大师不愧是大师,路上好几次差点车子就开下坡了,大师愣是岿然不动,神情淡然,一点都不惊慌。
高人风范啊!
下了车,看着阿亮在后备箱拿东西,苏尘跟赵东升说了要去剑州的事。
“大师,有点远啊。”
“嗯,所以我打算自己去,赵哥你别跟着了。”
赵东升点头:“行,那大师你要去几天啊?”
“大概三天吧,顺利的话。”
“行,那二十三那天我再来镇上接您。”
赵东升这边自然好说话,回到家刘春花和苏老头却眉头紧皱。
苏老头甚至直接抱起水烟壶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吐出烟气后才抱怨着:“快过年了去那么大老远干嘛?就不能安生过日子?”
“就是就是,还一去要三四天,人生地不熟,要吃亏的。”
“阿尘啊,不就是个被借寿的嘛,就给了20,咱们犯不着这么费劲巴拉地帮他啊,听妈的。”
……
俩人好说歹说,苏尘都无动于衷。
末了刘春花一拍桌子,威胁上了:“你要去剑州,我就不吃了,我饿死算了。”
苏尘失笑:“妈,你要不吃,我就让阿鹏他们也不吃。”
“你可是他们亲爹!”
“您也是我亲妈。”
刘春花气得胸口疼。
可能有什么办法?
这小儿子打小就有主意,什么时候听过她的话了?
苏老头吧嗒着水烟也想通了:“去归去,注意安全。”
“对对对,三餐要记得吃,别饿着肚子,”刘春花立马跟着叮嘱,反应过来又轻轻拍了下脸,“你也没良心的崽子,我担心你干嘛?”
“哼!”
苏尘见她扭身进了屋,收拾起碗筷洗了,又烧了热水给孩子们洗脸洗脚,忙活一番后回屋,大的几个孩子各自抱着一个小木人睡着了。
最小的阿云还扑腾着小手小脚,瞥见他进来,啊啊叫唤着。
苏尘将他抱起香了两口,让他趴在自己胸口,这才思考起去剑州可能出现的情况。
翠城市局。
张鸣一阵好说歹说后,周局亲自去请李建斌坐了冷板凳。
这回,李建斌一改之前的戏精状态,老老实实。
他吐露出的事,一桩桩一件件,触目惊心。
等真言符的时效过了,张鸣冲出审讯室。
彼时周局已经快步回办公室,给屏风那头去了个电话。
“大师里有内鬼?我知道了。”
中年男人挂断电话后立马又拨出号码,很快,他的肩膀低垂了下来。
“这么快就出发了?”
“赶紧派人将他们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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