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对军政商这些斗争都不太感兴趣,只是恰好遇上了龙山龙气成形,又逢龙气自己选了人。
如今这龙气已经隐隐影响到了翠城的地气山气。
如若那人遭遇不测,怕是整个翠城都得动荡。
这是苏尘不乐意看到的。
毕竟这里生活着他的亲朋好友。
柳仙嘶嘶了两声,很快将身躯盘旋起来。
意思很明显:不愿意掺和。
苏尘点头:柳仙也就护着一个王海涛,后者孤家寡人,哪里待不是待?不掺和就对了。
收回思绪,苏尘仔细查看了下青色小龙,发觉它没什么不对劲,又跟柳仙聊了两句,这才招呼小白回家。
小白离开的时候将那个大大的水晶球留给青色小龙了,小龙还十分讨好地呜呜呜几声。
“嗷~”
小白昂起龙头叫了声,这才化作小蛇盘旋在苏尘的手腕上。
回到别墅,苏尘就隐隐察觉别墅周围的阵法有异动,来到湖边,就看到湖底一团灰影不住在触碰阵法,他身上的灰气每碰一次就会被阵法刮下来一丝,也不在意。
苏尘:“???”
这水鬼,之前自己没收拾他,还来碰瓷了?
却不想,那水鬼见到苏尘来了,撞得更欢了。
苏尘满心疑惑地出去,就见那团灰影在水底一阵变幻,而后凝出了一个手掌,四指曲起,食指指着湖心岛的地方。
“救救,救救~”
居然是让自己救人?
苏尘好奇心起,跳上小船,拉动发动机,往他指的方向开去。
灰影见状,化为了一道灰影,在前面带路。
绕过湖心岛,灰影继续往前。
此刻已是深夜。
翠城这西湖周边人影皆无。
偏湖边晃荡着一个挺大的木盆。
苏尘怕小船靠近木盆就倾覆,将船停了下来,体内力量化为丝线,捆缚住木盆,将其缓缓拉扯了过来。
是个女婴。
面色绛紫,奄奄一息。
灰影知道自己身上的气息于婴儿不利,不敢靠近,就在不远处不断盘旋。
苏尘仔细检查了下婴儿,发现他除了心脏不太好之外,手指还是六根的,轻叹了口气。
力量打入婴儿体内,小家伙的手动了动,很快呜哇哇哭了起来。
他脸上的绛紫一点点褪去。
苏尘脱下身上的外套将其裹紧,这才看向那灰影。
灰影雀跃地跳了两下,化为人形,朝他缓缓鞠躬,很快又散开,朝远处遁去。
这水鬼还挺有良知的嘛。
苏尘心情大好,抱着小婴儿开着船回了别墅。
将小家伙放在床上,拧了热毛巾给他擦拭了下,又给喂了奶,裹上尿布,苏尘这才安眠。
第二天一早,他被刘春花的惊呼声喊醒。
“阿尘阿尘,你这……哪儿来的孩子啊?”
苏尘打着哈欠,将来龙去脉说了。
刘春花叹气:“也是个可怜的娃儿,就是……”
没等她提醒,苏尘已经抬起手:“妈,我知道的,家里孩子已经够多了,我准备等会儿把他送孤儿院去。”
“啊?不给他找爸妈啊?”
“她是女的,送回去估计也不会要的,再度被抛弃的话,就不是选择西湖了,或许是更偏僻的地方,又或者……”
直接被一把掐死。
刘春花也知道近些年的乱象,无奈:“谁家不希望生个带把的传宗接代啊?不过能这么狠心扔掉,估计是第二胎了。”
“哎,我去给这小家伙多泡点奶粉。”
吃过早饭,苏尘到了春明街就去找林景玉。
听说苏尘深夜捡了个孩子,林景玉佩服地竖起大拇指。
又仔细看了看那小家伙。
“这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不好。”
运气好,怎么可能会被家人丢弃?
运气不好,怎么可能撞上水鬼都安然无恙?还能让水鬼求到苏尘面前。
苏尘:“看面相,是个有福气的。”
“不行,等会儿去孤儿院我叮嘱一下院长多照看一二。”
有他这话,苏尘舒心多了。
“对了哥们,之前那袋垃圾……”
“还没卜算完……”苏尘说着警惕了起来,“你别告诉我,又找了一袋。”
林景玉摆手:“没有的事,我的意思是,你要有空,咱们亲自去水库那边走一趟?”
“我昨晚看书,发现有个特异功能,是能回溯亲历案发地发生过的事情,”林景玉冲苏尘眨眨眼,“有没有这种术法?”
“没见过。”苏尘摇头,“回头我问问张大师他们!”
林景玉好奇:“没见过,哥们你能不能创造一个?”
苏尘失笑:“真当我是天才啊?”
林景玉正色:“今天是杨兴云出殡的日子。”
“这么快?”
“毕竟死得不光彩嘛,而且很难说这里面有没有别人推波助澜。”林景玉轻咳了声,“要不,你跟我过去看看?”
“或许他们抹除了痕迹,你还能发现蛛丝马迹呢。”
“不用!今天有其他事。”
林景玉想问,犹豫了下,还是闭嘴。
摊子照旧摆了出去。
不过苏尘没守着,而是先去了一趟阿虎那边。
之前去的时候,整个屋子的一角都堆满了纸人纸马,这回去……差点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阿虎阿塘更是把东西搬到院子来忙活。
见他来了,俩人忙站起身,一个倒茶,一个捧出藏着的糕点。
苏尘看到那糕点,眉头扬起:“哟,看来最近生气还不错?”
“嗯嗯嗯,多亏了张哥的介绍,最近多了好几单生意。”
“有钱花吧?”苏尘问了句。
见二人齐齐点头,他才摸出五百块钱来。
阿虎阿塘见到钱,忙给推了回来。
“不是给你们的,是托你们帮忙准备材料。”
“清明节快到了,我也得亲自扎点儿,数量有点多,材料帮我多准备点儿。”
阿虎阿塘这才接过钱,连连点头。
苏尘又查看了下他们扎的纸人,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不刻板了,这样的纸人烧下去更机灵点儿。”
二人闻言,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回到春明街,屁股还没沾椅面上呢,对面的孔爱春就猫着腰过来了。
“春婶,又怎么了?”
孔爱春警惕地扫了眼老廖柴大千,压低声音:“小苏啊,就那个姓陶的。”
“嗯,他怎么了?”
“昨晚回来说他找到工作了,一个月五百多!还说老板给他安排住宿,要搬出去……”
孔爱春满脸不可置信:“他是不是遇上骗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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