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映月捂紧了鼻子,她虽然被虐待,但从没在这种房子里住过,这臭味快把她熏死了。
夏青青面不改色地上了二楼,在紧闭着门的房间停下了,她不急着敲门,贴着门板听了下,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还好没记错,就是这了。
夏青青从头上取下根发卡,掰直了,变成根细铁丝,捅进了锁孔里,鼓捣了几下。
“咔”
门开了。
里面的人都齐齐转头,画面像是定格了一样,十分安静。
狭窄的房间里开了两桌麻将,除去打麻将的八人外,还有个端茶递水的女人,二十出头,颇有姿色,嘴下角有颗媒婆痣。
夏青青笑了笑,又见面了。
上次见面还是在监狱里,马春花要上刑场了,狱友们凑了点钱,托管教员买了身漂亮毛衣,让她穿着去刑场。
“我不就是叫几个人上家里打麻将吗?咋就要枪毙了?”
直到去刑场时,马春花都没想明白,打麻将咋会打死人。
“你咋进来的?你啥人啊?”
马春花反应最快,冲到了夏青青面前喝问,还冲她男人钱八斤挤眼睛,钱八斤手忙脚乱地收桌上的麻将和钞票,场面十分混乱。
“别紧张,你们继续打,我来找春花姐。”
夏青青在马春花耳边低声说:“去隔壁说。”
“你谁啊,赶紧走!”
马春花见桌上的麻将都收了,立刻安心,底气也足了,推搡着夏青青轰人。
“你们不仅聚众赌博,还介绍卖银,要是让公安知道了……”
“咱们去隔壁说,特么的,谁在外面造老娘的谣,老娘是那种人?妹子你可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
马春花立刻变了脸,亲热地拉着夏青青去隔壁屋子,萧映月懵逼地跟在后面,到现在她都没搞清楚状况,反正跟着青青姐肯定不会错。
“妹子喝茶,这是今年的明前龙井。”
马春花能屈能伸,笑得特别谄媚,双手奉上茶。
“我要几个人撑场子,一个小时,劳务费每人一块,请春花姐帮忙!”夏青青直截了当地说了目的。
马春花和她男人钱八斤,说得不好听些,就是龟公和老鸨,主业聚众赌博,副业拉皮条,这要是过个十来年,也就是罚款再坐几年牢,可他们两口子倒霉,撞上了严打,都吃了枪子儿。
这两口子不算好人,但也不是十恶不赦,甚至还讲一点江湖道义,认识不少无业游民,夏青青就是来找他们要人的。
马春花顿时安心了,只要不是来找麻烦的就好,她笑盈盈道:“要几个?具体干啥?见血不?姑娘,这见血的价钱可不止一块,得加钱!”
“撑场子,不见血,就一块,八个人,干不干?”
夏青青语气冷了些,眼神也变得冷厉,马春花心里咯噔了下,暗暗嘀咕,这漂亮姑娘年纪轻轻的,眼神咋那么煞?
比那些手上沾十几条人命的老江湖还煞一些。
“啥时候开工?”马春花没再讲价钱,一块就一块。
“现在。”
“等等,我去叫人。”
马春花去了隔壁房,叫道:“八斤,你去找二毛,让他叫七个兄弟过来,有个撑场子的活,一人八毛。”
“哎!”
钱八斤是个干瘦黝黑的男人,看起来像泥鳅精,他小跑着去了楼下,没多会儿就叫来了八个壮年男人,虽然高矮胖瘦不齐,但气势相当足。
夏青青付了五块定金,带着八个打手去轰人,走之前对马春花说道:“你们这已经被公安盯上了,趁早收手,否则靠着吃枪子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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