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戴了个手套,手套上糊满了血,在萧家大门上拍了两个血手印,守在旁边等着。
没多会儿,就飞过来了一只蝙蝠,冲大门撞了过去,然后又来了一只,渐渐的,来了十几只,大门被撞得砰砰响,就像有人在拍门一样。
“收工!”
夏青青十分满意,要的就是这效果。
这法子是她前世听一个狱友说的,监狱确实是个学习知识的宝地,里面三百六十五行的人才都有,只要肯学,啥本事都能学到。
“谁啊!”
萧志光一家都没吵醒,隔壁邻居醒了,亮起了灯,一个男人睡眼惺松地走到阳台上,他以为是自家有人敲门,但他一出来,就听出是隔壁萧家的门。
男人拧亮了手电筒,朝萧家大门照了照,顿时吓得毛骨悚然。
“妈呀!”
男人头发都炸了,拼了命跑回了卧室,蒙住头瑟瑟发抖。
“有鬼……鬼半夜来敲门了……”
男人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可怜巴巴地和妻子诉说,太可怕了,空荡荡的门口啥都没有,门却敲得啪啪响,不是鬼是什么?
躲在暗处的夏青青,悄悄走了出来,拿湿毛巾擦了血手印,又推开大门,悄然离去。
第二天,宝庆坊就有了萧志飞半夜上门的传言,被吓得一夜没睡的男人,眼眶青黑,看到人就说,其他人又再说给其他人,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
“萧志飞是被冤死的,死的时候还穿了红裤衩,他变成了厉鬼,千里迢迢地飘回来了,找萧志光和丁玉梅算帐!”
“萧志光一家莫名其妙晕死了,早上大门敞开着,人却不出来,我担心他们出事,就进去看了下,啊哟,魂灵都吓没了!”
说话的大妈夸张地拍了拍伟岸的胸怀,继续说道:“墙上全是血字,还让萧志光去十八层地狱,不是萧志飞是谁?”
“真看不出来,萧志光竟是这种人,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你们说,萧志飞是不是就住在萧家啊?晚上出来,白天睡觉?”
大家齐齐打了个寒战,又不约而同地站到了太阳底下。
“萧志飞活着时挺和善,就算当厉鬼了,肯定也不会乱来,放心吧!”
大家并没安慰到,都成厉鬼了,还有什么人品?
说不定萧志飞火起来,嘎嘎一通乱杀,他们都得遭殃!
清醒过来的萧志光,看到墙上的血字,他气得又想砸东西,但手腕疼得很,细细看,像是割伤,伤口挺浅,却疼得很。
他根本不信世上有鬼,肯定是萧映月那小贱人搞的鬼,想逼他搬走。
萧志光狞笑了几声,金条没找到,他绝对不会搬走。
夏青青又去了三个晚上,走的一样的程序,有八爷在,萧志光就算不睡觉都躲不掉,他其实并没吓到,但邻居们都吓坏了。
天天晚上被鬼吓,邻居们都没睡好,怨气冲天,他们找到街道办,强烈要求萧志光一家搬走。
“主任,萧志光又不是户主,以前萧映月没成年,他们一家住着还有点理由,现在萧映月都成年了,萧志光还霸占着继女的房子,说不过去了吧?”
“萧映月当户主的都不敢回家,这事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咱们宝庆坊住的都是强盗呢!”
“主任,咱们宝庆坊还得评文明街道,不能让几粒老鼠屎坏了事!”
大家都没提鬼这事,封建迷信要不得,他们只拿文明街道说事。
而且班玉明这些天也找了街道办,虽然没直接说,但话里话外都是敲打,街道办早对萧志光不满了,只愁没个合适的理由,现在这难题被大家伙给解决了。
热心群众陪着街道办领导去了萧家,看到萧家人的模样,大家都后背发寒。
短短几日,萧家人都面色青白,气色极差,显然是被厉鬼吸走了精气啊。
尤其是丁玉梅母女,脸烂得没了人样,只是被鸟抓了下,不可能这么严重?
但如果鸟是鬼变的,那就能解释了。
邻居们都更加坚定了决心,必须赶走这一家祸害。
萧志光尽管有三寸不烂之舌,还脸皮厚,但架不住他惹起了众怒,当大家的利益都受到了损害时,他们肯定会团结一心解决麻烦的源头。
七月底,萧映月接到了班玉明打来的电话,通知她萧志光一家都搬走,她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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