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对沈秋白的印象极好,觉得他有情有义,心胸宽广,是个好人。
夏青青订的是中等规格的豆腐席,反正花的是杨家的钱,她好事做到底,务必要留个好名声,虽然她不要脸,但有个好名声能省去很多麻烦。
豆腐席结束后,夏青青有情有义的名声传播开了,虽然她扫把星的名声也不低,但八字是八字,人品是人品,两者不一样。
人品好的人能打交道,只要不娶进门就行。
三天后,赵师傅完工了,重新刷过的白墙,让整幢房子都焕然一新,夏青青结清了工钱,又将杨家人睡过的被褥衣服都给扔了,她嫌晦气。
墙一天就干了,夏青青添置了些床上用品,和萧映月搬了进来,一楼用来开裁缝店,二楼住人,一下子宽敞了。
这一世的萧映月踩缝纫机的天赋依然很强,夏青青只教了几遍就学会了,不过萧映月不会裁剪,只会踩缝纫机。
两人分工合作,夏青青裁剪,萧映月踩缝纫机,效率提升了不少。
弄堂里的人对萧映月兴趣挺浓,甚至还有给她介绍对象的,不过得先打听姑娘家的家庭情况,徐姐受人托付,找夏青青打听。
“我这妹妹和我一样,亲妈靠不上,嫁了个后爹,心都偏向继女了,映月在家里过得连狗都不如,他们还想要映月的命,霸占映月亲爹留下的洋房。”
夏青青添油加醋地说了萧映月的悲惨命运,又说了丁玉梅的萧志光的无耻恶毒,徐姐的心情也随着七上八下,把她给气坏了。
“这女人是脑子长蛆了不成?亲闺女不疼,去疼个继女,啊哟,气死我了,幸好还有青青你照看着,否则你这妹妹怕是连骨头都剩不下了!”
徐姐气得灌了一大杯凉茶,又感慨道:“老话总说宁跟讨饭的娘,不跟当官的爹,这话也不对,有些亲娘也是黑心鬼。”
“毕竟是少数,大部分亲妈还是好的,只是我和映月没碰上罢了。”
夏青青神色惆怅,她或许父母亲缘浅吧,不指望这些虚无的东西了,钞票才是最亲的。
“父母子女也看缘分的,人这一世,十全十美不可能,这个地方失去了,另外地方就会找补回来,想开点就行了。”
徐姐说了一番颇有哲理的话,说完她还叹了口气,神色也很惆怅,不等夏青青问,便说起了她自己的事。
“我家里四姊妹,我是家里老二,我大姐叫徐招娣,我叫徐迎娣,老三是弟弟,叫徐宝根,老四是妹妹,叫徐庆娣,大姐是长女,爹娘器重,弟弟是宝贝儿子,爹娘的命根子,小妹是老小,爹娘也疼的,只有我啥都不是。”
徐姐神情自嘲,尽管她现在日子是家里姐妹过得最好的,父母还要巴结讨好她,但她想起小时候的事依然会心痛。
“自己过好了比啥都重要,父母其实也势利的,爹亲娘亲都不如钞票亲,徐姐你这面相一看就是有福的,少年把苦都吃完了,以后就只剩下享福啦!”夏青青安慰道。
“你这张小嘴可真会说,以后还不知道哪个男人有这福气呢!”
徐姐被她哄得心花怒放,试探着打听夏青青日后的打算。
“我现在只想赚钱养弟弟,还想去学习充电,其他的不想,映月年纪还小,也要上学的。”
夏青青说得很直接,她和萧映月都年轻漂亮,好多人都打起了她们的主意,今天索性说明白了。
“上学好,知识就是财富嘛!”
徐姐察言观色本领极强,一听就明白了,立刻顺着话附和。
夏青青买了根果丹皮走了,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几个大妈。
“别想了,人家压根没那想法,小萧才十八,青青也才20,都还要上学呢!”徐姐边说边拿鸡毛掸子掸柜台。
“她都是寡妇了,还上学?”
有个大妈不屑地撇了撇嘴,觉得夏青青是异想天开。
“寡妇怎么了?青青还是黄花闺女呢,人家姜太公七老八十了还当宰相呢,青青怎么就不能上学了?真是好笑了!”
徐姐瞪了过去,这种话她就不爱听,现在都新社会了,妇女同志顶半边天,凭啥不能上学?
这之后,谣言虽然还有,但那些风言风语少了不少,打探姐妹俩的人也少了,大家都是体面人,既然夏青青明确说不想再婚,他们当然不会厚脸皮硬凑上去。
转眼间到了七月,沈秋白打来电话,说小鹿已经送到了,安置在他的大洋房里,夏青青当天就跑了过去,准备给兔子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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