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铁牛在玩呢,我回去了,你别总看文件,要劳逸结合,厂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夏青青忍不住说他,天天搞得这么累,身体又不是铁打的。
“知道。”
沈秋白笑了,心里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他很久没体会到了。
“别光顾着嘴上说,要做到,对了你喝点水!”
夏青青想起了要紧事,去桌上拿水杯,打算给他灌一杯水再走。
“我自己喝。”
沈秋白忙拿起杯子喝水,这姑娘比铁牛还蛮,对铁牛他还能拦,可对她,他舍不得拦,只得全喝了,后果就是接连上厕所。
他喝了一半,实在喝不下了,无奈道:“一会儿我再喝,肯定喝完。”
夏青青这才满意,“记得喝啊!”
她挥了挥手,拉开门走了,走了几步,她又回来关门,还探进半个身子,冲他笑了笑,这才带上门。
沈秋白推着轮椅到了窗边,又看到了女孩充满活力的背影,走得很快,印花长裙随风飘了起来,像一朵美丽的大丽花。
他直直地看了许久,直到一角裙裾消失在拐角处,他轻叹了口气,推回了办公桌,拨了个号,很快有人接了。
“喂,这里是昌隆贸易公司陈英俊!”
“我沈秋白,找你办点事。”
“草……你特么终于给老子打电话了?老子还以为你要出家当和尚了呢,赶紧说啥事,不是哥吹牛啊,只要是这地球上的事,哥都能给你办了!”
话筒那边的男人兴奋得要发疯了,他是沈秋白的发小陈英俊,一个拥有有趣灵魂的生意人。
“给我弄几头活蹦乱跳的小鹿,送过来!”
沈秋白嘴角上扬,高冷的表情都融化了些,自从他受伤后,就没怎么和兄弟们联系了,更不让兄弟们来看他。
他不想让兄弟们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就当是他想维持仅剩的那点自尊心吧,他受不了被人用同情怜悯的眼神看着,哪怕对方是兄弟。
“老沈,你有人了?”
向来脑回路异于常人的陈英俊,第一反应就是兄弟有女人了,想吃鹿血补身子。
不等沈秋白回答,他又说道:“你想喝鹿血直说啊,我刚投资了一家养鹿场,要多少有多少,你当水喝都行,不过这玩意儿可不兴多喝啊,万事都过犹不及,这样,我过两天去鹿场,给你带些鹿血回来,用不着你上手宰!”
“难怪你小子舍得给我打电话呢,说说吧,弟妹是啥情况?订个时间,大伙聚一聚呗,我做东,介绍弟妹给我们认识认识,我们也感谢弟妹收了你小子!”
陈英俊说话就像机关枪一样,都不带喘气的,沈秋白好几次想解释,都插不进去。
“你听我说!”
忍无可忍的沈秋白吼了声,再不打断,兴许他明天就要结婚的谣言,立刻就会以光的速度飞到京城,然后明天他父母的电话就会打过来。
陈英俊这张嘴,比媒婆的嘴还厉害,能忽悠死鬼。
“你说你说,你吼那么大声干啥,老子又没聋!”
陈英俊悻悻地闭了嘴,还用力揉了揉耳朵,他娘的耳膜都快震破了。
“没女人,也不喝鹿血,我要活蹦乱跳的小鹿,你先弄三头送过来,既然是你家鹿场的,就不给钱了。”
沈秋白一点都没客气,陈英俊是他们几个兄弟里最有钱的,多得花不完,他们作为兄弟,理所应当帮忙花一些。
“不用给,三头够不够?你不喝血难道是要吃肉?鹿肉其实不好吃,膻的很,还不如羊肉呢, 我打算去内蒙那边承包草场,到时候咱们就有吃不完的羊肉了。”
陈英俊又开始滔滔不绝了,他有个很大的优点,同时也是他最大的缺点。
就像阿基米德一样,只他一个支点,就能撬动地球,陈英俊则是,随便给他一句话,他就能滔滔不绝地接下去,一个顿都不会打。
沈秋白按了按太阳穴,好想顺着电话线爬过去,拿胶布粘上陈英俊的嘴。
“我的腿有希望恢复,需要小鹿的筋,你一个字都别问,再特么废话,以后我不给你打电话了!”
沈秋白提前关上了他的话匣子,陈英俊一肚子疑问给硬生生地憋在肚子里,痒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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