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郭厂长警觉抬头,只看到一只肥硕的黑鸟飞走。
毛春兰拿起纸飞机,惊喜道:“又是他,上次也是这样送来的。”
她拆开纸飞机,脸色沉了。
“夏玲买了火车票,她要跑!”
毛春兰冷声道:“她必须死,我去找人!”
她的女儿死得那么惨,夏庆山的女儿凭什么活着?
“这事我去办,放心,我不会让她活!”
郭厂长声音冷峻,夏玲绝对跑不了。
猫在郭家附近的夏青青,看到郭厂长匆匆走了出来,她轻声问:“他会怎么搞死夏玲?”
“不晓得,你们人类总是喜欢把事情复杂化!”
八爷趴在她头顶上,有些不耐烦。
人类做事就是束手束脚,一点都不爽快,它要是想弄死谁,一爪子下去就行,多喘一口气都是它八爷无能。
“现在是法制社会,杀人是犯法的!”
夏青青强调,前世她不想活了,才会肆无忌惮地报复,现在她有钱有空间,自然要小心行事,这一世她还想活到一百五呢。
“做人真烦!”
八爷语气嫌弃,还是做鸟惬意,想干啥就干啥。
而且在这儿,它在鸟界几乎无敌,就算是最凶猛的鹰,都走不过它三个回合,无敌是多么寂寞啊!
寂寞得它只能多找些漂亮温柔的小母鸟们打发时光了!
八爷飞走了,爪子上套了好几串闪闪发光的珠串,是夏青青新搞来的,布灵布灵的,小母鸟们肯定喜欢。
此时的夏玲在火车站的候车室,脸色苍白憔悴,双目无神,这些天她过得水深火热,每天都在受煎熬,沪城她待不下去了,她必须离开。
她打算去南方,早就听说南方繁荣,或许她能在那边闯出一番事业来。
夏玲咬紧了唇,死灰的眼睛射出了斗志,她不会被打倒的,等她在南方发了财,她就回来报仇!
广播里响起了甜美的女声,是夏玲要坐的那趟车次,还有半小时进站。
夏玲脸上露出了笑,再有半小时,她就能解脱了。
两名公安走到了她面前,夏玲哆嗦了下,心瞬间沉到了底。
“夏玲?”公安问。
“我……我不是。”
夏玲否认了,她现在只想赶紧上火车,远离沪城。
“滚齿机厂举报,你偷窃工厂财物,请和我们走一趟。”
公安拿出一张相片,和夏玲做比对,眼神变得审视,夏玲在这样的眼神下,身体不由颤抖起来。
“我没偷,我是被人冤枉的,是有人成心要害我!”
夏玲如坠冰窖一般,她声嘶力竭地替自己申辩,但公安无动于衷,每个被抓的犯人,都会说自己是冤枉的。
而且夏玲要是真的清白,刚刚为什么要否认?
分明是做贼心虚。
“我没偷厂里的东西,你们不能抓我,放开我,我要上火车了……”
夏玲想逃,但只逃了几步,就被公安抓了回来,她像困兽一般拼命挣扎,旁边的旅客们,都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她。
一个小时后,郭厂长接到了公安的电话,微微笑了。
滚齿机厂确实丢了东西,是一批电缆,公安查出来肯定有内贼里应外合,否则没那么容易偷走那么多笨重的电缆,郭厂长就和公安提出了几个怀疑的人选,夏玲是其中之一。
他并不是让夏玲坐牢,只是想让她困在沪城。
这起电缆偷盗案,得调查一段时间,在调查期间,夏玲必须留在沪城配合公安工作。
夏玲没两天就放出来了,但她不可以离开沪城,公安说随时都会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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