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兴一副为好友真心考虑的模样,趁机泼许曼茹的脏水。
许曼茹虽然水性杨花,但她嫁给夏庆山后,也就只和夏涛乱搞过,更不可能勾引陈家兴,她压根瞧不上这人。
夏庆山被陈家兴这一番煽风点火,并没犹豫太久,就同意了让许曼茹接客。
他觉得陈家兴说的对,许曼茹一个烂货,不值得他珍惜,还不如卖了这烂货换点酒钱。
夏庆山本来就不是个好人,更没有是非观念,并不觉得让自己妻子做这种事不对,而且许曼茹第一次接的客人,就是陈家兴和他的狐朋狗友,之后更是天天上门。
比起野蛮残暴的夏庆山,陈家兴脑子活泛多了,而且他个子矮小,长相猥琐,至今还是个老光棍。
被抓起来后,陈家兴主动交待他只是去夏庆山那儿吃饭的,他也不知道怎么会吃着吃着,上了许曼茹的床,言下之意就是夏庆山陷害他,他是受害者。
郭厂长去见他之前,找到公安了解了不少,便知道陈家兴比夏庆山狡猾得多。
陈家兴被狱警带了出来,郭厂长看到他的第一感觉,就是肮脏和丑陋,就像是臭水沟里的老鼠。
郭厂长紧咬着牙,拳头紧紧捏着,指甲都扣进了掌心的肉里,他的女儿是被这么一只臭老鼠给害了。
要不是还有些许理智,郭厂长现在就想冲上去,掐死陈家兴,替女儿报仇。
陈家兴坐下后,隔着玻璃对郭厂长咧嘴笑了,露出了恶心的大黄牙,显得更加丑陋了。
“郭厂长找我有何贵干?”
陈家兴显得很轻松,语气调侃,如果不是戴了脚铐,他可能还要翘个二郎腿。
比起夏庆山的死气沉沉,陈家兴显得过于轻松了,这也说明他的心理素质,远远强过夏庆山,这种人也更加危险。
“夏庆山主动找到我,说了五年前的一件事,他说那件事,你是主谋和策划者!”
郭厂长语气阴冷,眼里射出杀意。
陈家兴脸上吊儿郎当的笑容慢慢凝滞,他其实并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轻松,他也害怕,更怕被判死刑,轻松只是他装出来迷惑公安的。
这样公安才会相信,他确实没做坏事,因为心里坦荡荡,所以才不怕。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什么五年前六年前,谁还记得这么多年以前的事。”
陈家兴嗤了声,不接郭厂长的话。
“五年前八月的一个晚上,在长安弄堂,你带着夏庆山,王建国,张长福,晚上十点半,是个雷雨夜,你们凌辱了一个十六岁的姑娘,并掐死了她,你是这起强歼案的主谋,也是发动者,掐死女孩的凶手也是你,夏庆山说他愿意指证,只要我找关系,帮他减刑。”
郭厂长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每说一个字,心里都被刀扎一下,已经疼得麻木了。
这五年来,支撑他活下去的动力,就是替女儿报仇,否则他和妻子早吞药去和女儿团圆了。
陈家兴脸上的平静渐渐破碎,那天晚上电闪雷鸣,那个女孩死的时候,天上打了一道闪电,紧接着是个惊雷,吓了他们一大跳。
他还清楚的记得,闪电的光照在女孩惨白的脸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天鹅一般的脖颈上,一圈狰狞的紫色掐痕触目惊心,光很明亮,将女孩的尸体照得很清楚。
他们四个人当时都觉得这道闪电来得太邪门,本来他们计划把女孩的尸体扔去江里的,但他们害怕了,任由尸体躺在弄堂里就逃了。
尽管过去了五年,可陈家兴依然记得那天晚上的每一个细节,还有女孩临死前,那双绝望的眼睛,这五年来,他经常在梦里见到这双眼睛。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没有这回事,夏庆山胡说八道!”
陈家兴疯了一样大叫着,他仿佛在害怕什么,眼神四处躲闪。
因为他又看到了那双眼睛,直直地看着他,还有一道闪电,打在女孩的脸上,陈家兴仿佛听到了震耳欲聋的炸雷声,就在他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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