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何匡贤点头之后,凌志远继续说道:“宋如果真出点什么事,市里最容易从中获利的便是马和孟,根据您对马的了解以及种种迹象表明,他不是那只幕后黑手,如此一来,便只剩下孟了。”
凌志远扫了何匡贤一眼之后,说道:“宦标一定掌握了孟的一些什么东西,以此来和宋做交换,如此一来,对他们二人而言,便算是两全其美了。”
何匡贤听完凌志远分析之后,将手中的茶杯轻放在茶几上,轻点了一下头,压低声音说道:“志远,你说八九不离十了,不过还是有一点不对。”
凌志远一脸疑惑的看着何匡贤,静待他的下文。
“宋如果因为这事出局,马根本无法从中获利。”何匡贤一脸笃定的说道,“宋从省里空降到南州说明是得到省里诸位大佬认可的,短短一年之内便铩羽而归,你觉得在此情况下,省委主要领导会重用马元松吗?”
按照官场正常的升迁路数,书记出事之后,市长顶上去,但南州的情况显然不能以正常思维去想。市委书记宋维明奉命而来,一年之后便马失前蹄,省里的那些大佬们不用想,也知道问题出在谁身上,如此一来,自不会重用马元松。
听到何匡贤的话后,凌志远恍然大悟道:“舅舅,如此说来,孟这可是一石二鸟呀!在把宋往死里坑的同时,顺便阴了一下马,如此一来,他最有可能从中渔利,难怪他会如此不遗余力的躲在后面煽风点火。”
何匡贤见凌志远完全想明白了,轻点了一下头,笑着说道:“志远,官场中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心里清楚就行了,千万不要表现出来,好戏才刚刚开场,我们只需静观其变就行了。”
“谢谢舅舅的教导,我知道了!”凌志远心悦诚服的说道。
姜还是老的辣,不服不行!
凌志远并未在何家多待,随即便去了市委副书记孟广来的家里,向其汇报明天上午召开常委会的事。
从何家出发之前,凌志远给孟广来打了个电话,得知其在家之后,便直接过去了。
那天在电梯里见到孟广来之时,凌志远还觉得其挺平易近人的。这会得知他极有可能就是那只幕后黑手之时,凌志远觉得他脸上的笑容非常虚伪,有种隐隐让人觉得呕心之感。
听到凌志远的话后,孟广来心里很觉怪异,不过脸上却丝毫也没表露出来,看似随意的说道:“志远,这事你打个电话过来就行了,怎么还亲自跑一趟呀?”
“书记让我登门请一下您和市长。”凌志远故作毫无心机状,开口答道。
“哦,那行!”孟广来面带微笑道,“志远,你难得过来,坐一会儿吧!”
看着孟广来心不在焉的样子,凌志远当即便推辞了,孟书记也没挽留,只是叮嘱其晚上开车小心点。
凌志远走了之后,孟广来当即便将自己关进书房里,思索起这事来了。
宋维明从省里空降南州之后,孟广来很是郁闷。在这之前,市里一直在盛传马元松将接任书记,而他则顺理成章的升为市长。副厅和正厅虽只有一字之差,其间的差别无异于天堑一般,孟广来对此深有感触。
眼看着到手的市长就这么泡汤了,孟副书记很不甘心。如果不能尽快进入正厅行列,他再想往上升就难了。孟广来绝不甘心临近退休去人大或政协混个正厅级的职位养老,他必须想方设法将原本属于自己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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