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车,去药材铺!”
说完计划,萧万平手一挥。
一行人不到两刻钟,便到了药材铺。
萧万平掀开车帘子,便见陈文楚带着几个街头小混混,在药铺门前骂骂咧咧。
那些小混混,手里各自带着木棍,有的甚至拿着铁锹。
药铺的门却是紧闭着。
但有一两扇木板,早已被那些混混敲碎。
侯府府兵,在鬼医没有危险之前,自然是不能出现的。
否则景帝必然怀疑两人关系。
“陈公子,鬼医这几日不问诊,早已在门前贴出告示,你还是去别的医馆吧。”
门口,药材铺伙计小四,一脸愁眉,点头哈腰解释着。
“滚蛋,本公子患了肺热病,那鬼医让我今日继续来问诊,为何闭门不见?”
说着,陈文楚连带着咳嗽两声。
“陈公子,我家先生并非针对你,而是近日繁忙,不在店中。”
小四知道他的身份,当朝国丈之孙。
无奈之下,只能编了个谎话。
陈文楚上前两步,揪起小四的衣领,伸手在他脸上扇了两下。
“你当本公子瞎了不成,我的人今早还看见鬼医在铺中,怎么现在就不见了?难道他会飞不成?”
“这...这...”
见到这一切,萧万平并没急着上前。
他想先弄清楚状况。
按道理,肺热病随便到一家医馆就诊也行,陈文楚为何有这么大的反应?
而且上次在侯府,鬼医曾救过陈文楚一次。
于情于理,他都不应该如此。
陈文楚显得有些烦躁,应该是被病症折磨所致。
小四带着惊恐的表情,回道:“陈公子,你的病症已经有所好转,先生当真没空,何不去别的医馆问诊?”
“本公子就是要让鬼医治,这病症甚是烦人,我忍不了了。”陈文楚近乎大吼。
“别的大夫看,一样能痊愈的。”小四哆嗦着解释。
“别人看,还不知道多久才能好,少废话,快去把鬼医叫出来。”
“先生...先生真的不在。”
一把将小四推倒在地,陈文楚深吸一口气。
“给我砸!”
小混混立即上前,抄着木棍对着药材铺的木门砸去。
“砰砰”
几声脆响,另外两扇木门应声碎裂。
见此,萧万平明白了个大概。
陈文楚受肺热折磨,一心想尽快痊愈,刚好遇到鬼医闭馆,心烦之下,才来砸店。
只是不知,他为什么如此急切?
就为了提前两三天痊愈,便做出此等事?
萧万平心中狐疑。
“住手!”
打砸声中,鬼医终于现身。
他背着手,缓缓从门后走出。
见鬼医出来,陈文楚神色一喜。
“先生,你果然在。”
“陈公子,为何如此?”鬼医质问。
“先生为何闭门不见?”陈文楚反问。
“本店早已贴出告示,这三天闭店,哪有为什么?”
“可我的病,急需先生圣手。”陈文楚用威逼的语气说道。
鬼医看了一眼被打砸的木门,心中也来了气。
“你的病,我不治,另请高明吧。”
一甩手,鬼医便要进门。
“先生留步!”
陈文楚大喝一声,冲上台阶,拦住了鬼医的去路。
见状,萧万平立即下令:“独孤,保护先生。”
“是!”
独孤幽刚要上前,却见一队赤磷卫赶到。
景帝可是下了命令,让赤磷卫暗中保护鬼医。
此时见这里异常,却是姗姗来迟。
那赤磷卫队正,见是陈文楚,国丈之孙,也没有下手。
当然,那些混混,见到赤磷卫,胆子早已吓破,退到了陈文楚身后,哪敢上前半步?
若非贪图陈文楚给的钱,此刻早已溜之大吉。
“陈公子,你这是干什么?”那队正出言问道。
见赤磷卫到来,陈文楚气焰顿时消失。
“没什么,看病而已。”他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看病需要把人家的门给砸了?”那队正反问。
鬼医重新迈出房门,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听完,那队正笑着道:“陈公子,这哪里看病不是看,大可不必如此啊。”
“我...我...”
“咳咳”
陈文楚急得连续咳嗽。
鬼医一甩手:“陈公子,今日在下的确没空,恕不奉陪了。”
说完,他再度进了店铺。
“你别走,回来。”
陈文楚想要上前拦阻,却被赤磷卫挡了回来。
虽然对方是国丈之孙,但赤磷卫毕竟奉了密旨,不敢有丝毫怠慢。
“陈公子,不要冲动。”
那队正强忍怒气:“这样,我知道一家医馆,那大夫医术也甚是高明,卑职可带你去。”
“滚开,老子只需要鬼医。”陈文楚继续坚持。
赤磷卫在帝都,即使是达官贵族,也是不敢惹的存在。
此时被陈文楚一顿骂,那队正再也忍耐不住。
他收敛笑容,板着脸。
“陈公子,我知道你是国丈之孙,但你可知,这鬼医是什么人?”
“我不管他是什么人,背后是谁,本公子今日就是要看病。”
陈文楚声嘶力竭喊着,声音甚至有些沙哑。
不远处的萧万平听到这句话,心中更加疑惑。
看来这陈文楚隐约也知道鬼医深受恩宠。
那他为何还这么冲动?
“那少不得,末将今日要得罪了。”
无奈,那队正眼神一眯,后退两步,手握佩刀。
景帝的密旨,是暗中看护鬼医,但他又不能明说,只能如此了。
反正背后是皇帝,你是国丈之孙又如何?
“区区队正,你当真要跟本公子作对?”陈文楚撕扯着嗓子喊道。
“请陈公子离开。”
那队正坚决的语气,给了陈文楚答案。
“好,很好。”
陈文楚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那群混混,一挥手。
“上,都给我上。”
见这情形,萧万平忍不住噗嗤一笑。
独孤幽也笑着回道:“这陈文楚疯了不成,敢让一群混混去跟赤磷卫较劲?”
果然,那群混混听了陈文楚的命令,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
“不想死的,就滚过来!”那队正怒目环视一周。
“不敢,我等不敢。”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顺手丢下手中的棍子。
其余人纷纷效仿,哪敢跟赤磷卫对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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