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话,他们这些人也不会联手将对方赶下去了!
哪怕是后来褚英被褫夺了汗位继承人的身份,论罪关押,出来后依旧不给任何人好脸色。
而这些年来,褚英的性子越发孤僻!
从刚刚对方竟打算对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下杀手,就可想而知,他对其他人是什么态度了。
而此刻。
代善身为兄弟,刚刚亲眼见到对方肉眼可见的变化,一时间心情万般复杂,不禁开口说道:“叔父,我大哥刚刚多有冒犯……请您下次一定……”
“一定不要手下留情……”
说着,他一咬牙,竟是让下人再度搬出来二十余口大箱子。
面对这般兄友弟恭的请求,杨凡又如何忍心不成全对方的心意呢,当然,面上却斥责道:“他再怎么不是,终究是你兄长!”
“这些钱财,怎可让你用于兄弟相残?我暂时替你保管了!”
于是,杨凡再度入账一千万两黄金。
眼看着代善的库房都快彻底被他搬空了,杨凡终于决定手下留情,不再收取对方托自己给阿巴亥传信的手续费。
其实也没办法不留情。
刘玄化身的文先生,净街,太虚,程平他们这么一大帮子人都吃这里,住这里,日常花销,修炼资粮全靠代善负责供养!
真的彻底搬空了,难不成让他杨某人亲自养自己的手下?
笑话!
他杨某人什么时候亲自养过手下的!
最多给十万两银子意思一下。
毕竟,他们都已经是一群成熟的手下了,要学会自己讨生活,自己养活自己,并且及时准时定时给自家主公上供了!
所以,此刻的杨凡,在吃饱喝足后,怀揣两千万两黄金,手一擦,嘴一抹,便施施然双手插兜离开了大贝勒府。
像极了不用前戏,不用收尾,不用负责,不用付账,提裤子就走的“四不用”人才。
“哦,正事都忘了!”
出了门,杨凡一拍额头,终于想起了查案的事情。
“算了,我能有什么正事?”
代善和大妃阿巴亥的事情清楚明白得很,再加上程平之前的讲述,杨凡自觉掌握了七七八八,到时候再随意查查就好了!
“反正查案也不是什么大事,等代善的小金库回回血我再来询问……”
“至于现在,闲来无事,正好去见见阿巴亥……”
杨凡摸了摸袖子里放着的那一封代善请自己带给大妃阿巴亥的信,他的脸上再度露出了一抹期待的笑容。
而贝勒府中。
代善从府门口,目送杨凡离去后,这才转身回到正堂。
他一回来,就看到文先生走来,脸色一喜,连忙上前几步说道:“这次多亏了文先生你啊!”
无论是大政殿前,还是刚刚在贝勒府中,自己那位叔父能够有那般善意的表现,自然全部被他归结于这些时日以来,文先生对对方不遗余力的拉拢上。
事实证明虽然花费不少,可这时候的援手无疑是雪中送炭。
若非对方刚刚出手,恐怕褚英真的会对他下杀手,毕竟谁也不确定褚英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尤其是那时常失控的表现,如何能不令人心惊!
“咳咳。”
好在文先生城府深厚,看着几乎被卖了,还替人数钱的代善,说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只是……刚刚贝勒爷出手太阔绰,库房的银钱已经不多了……年后若是开战,恐怕是……捉襟见肘。”
“怎么会?”
代善一怔。
不过,等到他来到那一座几乎已经快要搬空的库房前,心里一个哆嗦。
这哪里是什么不多了,压根就是快空了!
等等,之前文先生出手拉拢那位叔父,到底是花了多少钱?
代善的脸色一绿。
要知道,大清地域内可是有金矿的,他这位汗位继承人躺在金矿上,积攒了这么多年才有如此多的收益,谁知道这么快就空了?
不过,送都送了,他也知道不可能拿回来了。
尤其是一想到自家叔父,单手镇压褚英的模样,他就更不敢去了。
“看来只能催促继续开矿了……不对,我的继承人身份没了,那些人如何还会听我的?”
“还有,父汗迎来密教,并册封为了国教,本就需要付出了大批的黄金用来供养密教诸多神佛,占据了金矿绝大部分份额,也不是我能碰的!”
“也就是说我……破产了?”
代善的眼前都是一黑!
而这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他还有大批的门客需要豢养,以及麾下大批的拥趸和将士要满足,甚至于以后维系与叔父的关系,都需要银钱支撑。
这绝非是一个小数字!
于是,他不得不将主意再次打到了自己的长子岳讬身上。
长子岳讬乃前妻所生,颇受代善如今正妻的苛待。
代善对此视若无睹,甚至助纣为虐。
所以,颇受努尔哈赤喜爱的岳讬便被当时还活着的孟古哲哲,也就是皇太极的母亲带去,将岳讬与皇太极一同抚养,是以造成这两人关系颇为亲近。
“哼,这混账整日与皇太极厮混,没少赚得好处,刚好为父手头紧些,让他多来孝敬一番才是!”
代善的眼底流转着寒光,“刚好听说其在城外建了一座大宅,竟比我的宅邸都要大上数倍,简直是无视尊卑,罔顾人伦,岂有此理!”
“还有硕讬这个小畜生,不知道去了哪里厮混,终日不知所踪,连给我请安都不来,早晚我非要宰了你这个小畜生……”
为了钱,为父现在彻底六亲不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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