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县长,您找我什……什么事?”
李兆溟并未出声,而是抬眼紧盯着他,目光如同锥子一般。
苏洪涛心中本就慌乱,见此状况,紧张的不行,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李县长,您有事,请指教。”
苏洪涛支吾着说,“这样,我可承……承受不起!”
李兆溟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沉声道:
“苏总,关于县府和你们厂暂借活动经费一事,我和你怎么说的?你全都忘到脑后去了?”
“李县长,我没……没忘啊!”
苏洪涛急声说,“我谁也没……没告诉呀!”
李兆溟听到这话,脸上的愤怒之色更甚了,沉声喝骂道:
“你少在睁着眼睛说瞎话,这事除了你以外,只有张厂长知道。”
“他人在纪委关着,你没说,那是谁说的,我还是县长?”
面对李兆溟几乎疯狂的逼问,苏洪涛吓坏了,哭丧着脸,急声解释:
“李县长,那天晚上,县府办夏主任和张主任请我吃饭,席间,他们有意灌我酒。”
“他们是县领导,我又不能不喝,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他们有意将话题往这事上引,我一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话。”
李兆溟听到这话,再也按捺不住了,怒声骂道:
“你就是个废物,他们俩是屁的县领导,你搭理他们干什么?”
“他妈的,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气死老子了!”
这事对李兆溟来说,至关重要。
夏中阳和张文吉却只用一顿饭,就让苏洪涛说出了实情。
得知这一消息后,李兆溟恨不得将姓苏的给生吞活剥了。
苏洪涛挨了骂,并不服气,心中暗道:
“他们俩在你面前什么也不是,我可不敢得罪他们。”
“再说,夏中阳和张文吉太阴险了,故意将我灌醉,再套话,这谁能顶得住?”
李兆溟抬眼狠瞪,沉声道:
“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一个字,都不准漏。”
这事关系重大,李兆溟不敢有丝毫怠慢,必须将事情的经过弄清楚。
苏洪涛听后,不敢怠慢,将那天晚上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李兆溟听后,阴沉着脸,急声问:
“你是说,你告诉姓夏的,我从你们厂拿了五万,县长拿了十万?”
“你确定,没有记错?”
“绝对没记错,李县长!”
苏洪涛急声说,“我生怕夏主任他们借助这事做文章,故意将金额说错的。”
李兆溟回想夏中阳之前说的那番话,握手成拳重重砸在办公桌上,怒声道:
“他妈的,上当了!”
“他说的十万指的是县长,而不是我。”
夏中阳当时伸出一根手指头,赵洪根和李兆溟误以为他确实知道实情,才对其深信不疑。
现在看来,这就是个误会,但却为时已晚。
苏洪涛听到李兆溟的怒骂后,不明就里,吓得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李兆溟自知失态,抬眼看过去,沉声说:
“这事到此为止,不管谁问你,都不要承认,尤其是姓夏的。”
“好……好的,县长!”
苏洪涛面带为难之色,道,“但是……”
李兆溟蹙着眉头,一脸不快的反问:
“你哪来这么多但是,少支支吾吾的,快点说,什么事?”
苏洪涛听到呵斥之语,不敢怠慢,急声说:
“李县长,近段时间,刘厂长正让人审查厂里的账目,我担心他发现端倪,那可就麻烦了。”
“你担任总账会计多少年了,这点手段都没有?”
李兆溟一脸不快道,“我还准备将你提拔到审计局去任职的,看来没必要了。”
打个耳光,给个甜枣。
李兆溟作为常务副县长,深知驭下之道,运用的非常娴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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