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王妃怎么不问问本王呢？
顾明棠听说店铺刚开没几天，就接了一个十分量大的长期订单，十分意外。
“一个百来人的小型商队，就算一年到头专门吃干粮，也吃不了这么多。”
“难道是把这些压缩饼干和方便面运到别处去卖？但是这么大的量，也不容易出手。”
“王爷，店里该不会遇到骗子了吧？”
萧景霆：“王妃不用担心，掌柜的和对方立了契书，先付钱再出货。”
顾明棠放心了：“这还差不多。”
萧景霆见她一副有钱万事足，凡事不过心的模样，忍不住问道：“王妃就不想知道，对方大量囤货的目的吗？”
顾明棠满眼无辜：“我想知道，没人告诉我啊。”
萧景霆看着她：“王妃怎么不问问本王呢？说不定王妃问了，本王就告诉王妃了。”
“哦，”顾明棠眨了眨眼睛，问道：“王爷，对方买这么多东西，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吗？”
萧景霆：“本王如何能得知？对方就算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也不会告诉本王。”
顾明棠：“？？”
不是，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刚才还让我问啊！
顾明棠皮笑肉不笑：“原来王爷也有不知道的事，我还以为王爷什么都知道呢。”
“反正只要他不欠我的钱，我管他买去干什么。”
萧景霆本就是逗她的，原本以为她会继续追问，答案都已经在嘴边等着了，结果倒好，顾明棠直接不问了。
这就卡的难受了，不上不下的。
萧景霆道：“他们买这么多，不是给自己买的……”
顾明棠打断他的话，语气温温柔柔：“王爷不用跟我说这些，店铺也好，工坊也好，都是王爷在负责，用不着我劳心。”
“如今店铺有了大买卖，又有几个工坊在扩建，王爷肯定很忙，我就不打扰王爷了。”
这一看就是生气了，还气得不轻的样子。
萧景霆忙道：“王妃莫气，本王只是开个玩笑，不是存心戏耍王妃。”
顾明棠要说真有多生气也说不上，最多就是有点恼怒，但是吧，她不想落了下风，而且也确实不是很在意对方的目的，索性懒得问。
“王爷不必多想，我没有生气。”
萧景霆哪里肯信，只觉得自己把人惹恼了，如果不能当场解决好，拖到以后说不定就会成为肉中刺，想起来就觉得不舒服。
萧景霆道：“对方明面是行商，只有一百多人的小商队，实际上和西部边军有关。”
“朝廷这些年财政不是很充裕，大部分军队常年都在饿肚子，能不能吃饱主要靠各方将领自己的本事，朝廷下拨的军需少得可怜。”
“西部边军自然也存在这个问题，于是他们自己养了商队，在外面各处行商，为军队赚取军需。”
“这一支百来人的小商队，主要任务不是做生意，而是替军队寻找收集各种经济实惠的物质。”
“压缩饼干和方便面，无疑是目前最适合军队囤积的干粮，对方自然先下手为强，签下长期订单。”
“因为有军队作为背景，对方自然也不怕店铺毁约，所以给钱给的十分痛快。”
顾明棠忍不住道：“战士们保家卫国，居然连饭都不给吃饱，朝廷也太恶劣了。”
萧景霆见她义愤填膺，想了想，又多说几句：“其实，朝廷这边克扣军需，以为省了银子，实际上并不是什么好事。”
“皇帝也好，大臣也好，都以为国库把这份钱省下来，他们就能多花些，却从来没有想过，谁养的兵听谁的。”
“朝廷既然不肯出钱，带兵的将领们自己想尽一切办法赚军需，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光明正大的养私兵，朝廷还没法治罪的那种。”
“这种情况日积月累，长期发展下去是致命的，而且因为平常的表现不明显，基本意识不到危害，只感觉省了银子的好处，只有遇见紧急情况，朝廷才会发现无法调动，到了那个时候，什么都迟了。”
顾明棠简直震惊了。
从来没想过这看起来花团锦簇的大周，居然这么不靠谱，连军队的军需都不想给。
顾明棠问道：“那王爷之前带兵的时候，军队也是靠王爷自己养的吗？”
萧景霆点头：“是啊，不然王妃以为，本王名下这么多产业都是怎么来的？实在是因为要养几十万大军，不努力挣钱不行。”
顾明棠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干巴巴道：“……那王爷还挺有经商天赋的。”
萧景霆神情古怪的看着她：“王妃是不是误会了？”
“做生意这种事情直接交给擅长的人就好了，何须本王有经商天赋？”
“再说了，要是本王把时间都放在做生意上面，哪来的时间和精力打仗？”
顾明棠：“……”有道理！
她忍不住问道：“万一亏了怎么办？”
萧景霆笑道：“做生意有赚有亏，十分正常，本王名下的产业这么多，总不可能所有的都亏本。”
“再说，生意这种事，小买卖容易血本无亏，真到了一定的规模，很少有只因为经营不善倾家荡产的，一般都是其他原因，比如被人算计，又或者被巧取豪夺，还有一种，那就纯粹运气使然，遇见大的变故。”
“遇见大变故这种理由先撇在一边且不说，当权势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无论是被人算计又或者被巧取豪夺，概率都很低。”
“财富，权势和地位，本王恰好都有，底下办事的人，自然要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把事情做好，如此一来，又降低了亏本的概率。”
“所以王妃真不用替本王担心。”
顾明棠：“谁担心你啦？我只是觉得，万一生意亏了，将士们都得跟着饿肚子，就忍不住想了解清楚情况。”
萧景霆：“本王替将士们感谢王妃。”
话题说到这儿，顾明棠又开始好奇了：“王爷，你如今虎符交回去，皇上也派了不少人去军中接手职务，想将之前王爷手下的将领边缘化，在外人眼里，这些都不是王爷的兵了，王爷还需要自己花银子养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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