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柱听出了意思。
口气也变了:“六指,什么情况,举报谁?我现在不管这些事,但是能给你转给有关部门。”
六指激动的说:“要别人俺还不相信呢,就信你,
出去跟你混的,都杠杠牛逼,当老板的,坐豪车的,什么样的女人都有。”
牛大柱真想说他几句,这都听谁说的。
不过人家说自己牛逼,总比是个怂包强。
六指开始说了:“有个家伙叫侯春,在里面不老实,
才待了几天,把兄弟们的东西偷遍了,
里面干这个多了去,也还算习惯,
他可牛逼了,来了就是特供的,有的事前,有两回说漏嘴了,
一回起身就说秘书啊,今天都有什么会?
还有一回午睡起来就问今晚吃点嘛啊,弄几条龙虾,一虾三吃就行。”
贼王还是领导。
六指又观察了他几回,决定举报。
牛大柱带人去提这家伙,少不了给六指他们带点熟食和香烟。
专门交代雷精忠:“六指不能算我朋友,但这事功劳不小,
协助专案组破案,记上一功吧。”
带着侯春生到了专案组。
牛大柱看着这个貌似憨厚的局长,噗嗤一声笑了:“什么事你清楚,
先问个问题,你一个局长,收入不低吧,有房有车有秘书,
公交车上能偷多少钱。”
侯春生是在公交车上被抓的。
穿着是专用的破衣服,背着书包。
学着瘸子找机会动手。
被警茶当时抓了现行,检查了身份证。
是假的,姓名:侯春。
警茶都没怎么审讯。
因为数额太少,偷了四个人的,一共六百多块钱。
其中有个老头刚取的低保,就被他弄走了。
看守所给他带来了刀片、镊子什么的工具。
牛大柱拿起来看了看,站起来学着他行窃时候的样子,
刻意的甩出去右腿,跨步用力,往外一甩,扭动腰部,实在太像了。
对方往往因为他残疾,而关注他的样子。
这家伙往往往前一趴,顺手拿走了钱物。
他看着牛大柱学瘸子,目放精光,颇有些激动的说道:“脚,脚,再拖点地,对,
左手得拿着镊子,对准对方的‘天窗’、‘白给’都行。”
说起了这个,他激动的介绍了起来:“钱不能放在外衣兜里,
那叫天窗,屁股兜绝对不能放,
只要有道上的同行,几秒钟都不用,准保拿下,所以叫白给……”
牛大柱气得直冒烟,指着他鼻子就骂上了:“国家养你就干这个的?
偷钱都东西的时候,你想过你是干部嘛。”
侯春生脸色一凝,似乎想着来了,但脸色马上恢复了原样,大言不惭的反驳了起来:“这和人钓鱼打牌搞破鞋一样,
有瘾!”
侯春生祖上三代都是干这个的,通过努力,上了班,当了干部。
这个恶习一直改不了。
他说他的,牛大柱不太相信这么巧合:“鬼扯,林跃飞出事了,你就进去了?
他可说了,你得到信了,故意的。”
侯春生脸色一凝:“那不可能。”
牛大柱叫了声李楠:“给他上测谎仪,完事再带他到城官局取证,
好好溜达几圈,叫局里那些家伙看看他这德性。”
侯春生当时急了:“你,你这是游街,多少年了,法律不允许,
是侵犯我的权利。”
牛大柱这么做,一下子戳了他的痛点,干这个过瘾是过瘾,真怕去同事跟前走一遭。
毕竟人家是局长呢。
熬了不一会功夫,他开始交代林跃升的事。
早期,林跃飞刚混的时候,他帮过忙。
一开始是林跃飞求着自己,然后这家伙出手敞亮。
侯春生回想起当时的情况,有些上当也有些感慨:“第二回他给我送了一捆子,
我手机拉他车上了,回去取,放高利贷的正找他,
林跃升就是贷款,也把关系维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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