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柱竖起手指头,算了起来:“钳哥,没算出你有官运啊。”
大钳子吃了几口菜,风轻云淡的说道:“那是老子不愿意干,愿意干,当官那玩意容易的很。
司令他们的天府乐园,去的人非富即贵,想赚钱有的是机会,项目工程的,有的是,
当官的都是一条龙,没上过班的,随手给个科长股长的。”
牛大柱心里想着这是个什么活动。
越想越可怕。
这要是真存在,那简直是地下市委。
大钳子回到了看守所里,小胡子他们频繁的找他。
做材料取证的,管教员们态度明显好多了。
这天晚上,大钳子把牛大柱叫到了窗口那。
吹上了小风扇,俩人抽上了烟。
牛大柱睡了一下午了,连晚饭都没吃,这功夫还不时的揉眼睛。
大钳子小声说了起来:“看样快出去了,外面给我使劲呢,
币子没少花,你那事起了作用,唉,你当时跟着谁干了……”
他问起了牛大柱,也就是牛天豹当时的事。
问牛大柱在什么地方干的大事,弄死一个叫王涛的时候,用左手还是右手了?
牛大柱压低声音道:“苇河农场,干活的时候,我俩走到一片芦苇里面,
早有个坑,一脚把他踹进去,抡起铁锹,硬是把死活干没气了……”
这个事,牛大柱反复想过许多遍,说起来也不含糊。
说差不多了,还畅快淋漓道:“那家伙个子高,拳脚厉害,是个人物,
那么干没给他哔哔的机会,要是现在,得好好折腾折腾,便宜他了。”
大钳子没说别的,狠狠的掐了烟头,朝着自己的铺位走去。
晚饭的时候,老张照例给不少人带了私货。
牛大柱这回买了两盒烟。
老张收钱的时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懂规矩啊,
听说你会算命,脑子好使,出来,出来,这钱是真的吗!”
小胡子管教在走廊里巡视呢,他这么挑刺,别人谁也没敢吱声。
小胡子把牛大柱带到了斜对面禁闭室里。
老张拿着两张钞票和牛大柱核对了起来。
老张压低声音道:“大钳子昨天捎出去了纸条,
写了一堆黑话,说苇河农场什么的……”
他中午就着急的想告诉牛大柱。
赶上这家伙呼呼大睡,连饭都没吃。
重要的事没说成。
牛大柱听懂了,大钳子找人调查去了。
他说王涛在苇河农场失踪的事,确实有过。
但根本不是自己干的。
毕竟大钳子没挑明了,他冷静的思考了会,决定继续赌下去。
第二天早上,他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小胡子管教员催着大钳子收拾好东西。
办手续出去。
牛大柱是第三天出去的,这么算来,也带了快半个月了。
符合酒驾打人的处罚。
雷精忠当着众犯人的面,狠狠的教训起了他:“改造的不错,出去重新做人啊,
算命那事当成业余爱好吧,少喝点酒,
民间高手不少,有时候先把自己前程算明白了。”
六指有些不舍的走了过来,看了眼自己的裤裆:“豹哥,出去我找你啊,还上佳丽那地方,
舒服,舒服的麻酥酥的。”
牛大柱笑着没说话,心道:“等着吧,到时候犯了病,你得好好看看。”
回到了城里,牛大柱掏出手机看看,开了机,里面一堆的未接电话和短信。
赶忙关了,插上新电话卡,去了一家酒馆,点了酒菜,惬意的喝着。
喝的迷迷糊糊的就往外走。
前面一台红色的出租车,的哥流里流气的冲他招手。
他迟疑了下,只觉得头皮发麻,有人从身后抡起棒球棒,不轻不重的给他来了一下子。
牛大柱昏倒了。
好像坐在了车上,晃晃悠悠的走了会,等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纸箱子上,不远处围了一群的人。
隐约看清了旁边有个带血的斧子,他慢慢睁大了眼睛。
有个戴大金链子的家伙,手里提着卡簧刀,溜达的走了过来。
他到了跟前,狠狠的踢了牛大柱一脚,抓着脖领子拽了起来:“尼玛的,是不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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