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六指开始嘚瑟了:
“号子里大部分都没判呢,是有那个基本权力的,
这阵子吃的跟狗屎似得,别的屋都有意见了,不行咱就闹。”
矮粗胖牙掉的差不多了,嘴还肿着,看了看牛大柱,讨好的说道:
“要是天豹挑头,我也闹,就说吃饭把牙硌掉了,
得送我出去看牙。”
这都过了半个小时了,送饭的一点动静没有。
蟒爷看了看茶缸子。
他利索的下了床,大咧咧的拿了起来。
走到了大钳子跟前,狗一样的请示道:“您老说,咱敲吗?”
别的号子里已经隐约传出来敲茶缸子的动静了。
动静倒也不算大。
但谁都明白,要是再不给送饭,准保得敲起来。
大钳子白了他一眼,出溜了几下鼻子,高深莫测道:“我呸,没闻到什么味吗?”
这么一说,有个江洋大盗,一下子站了起来,附和道:“有,是肉!”
他俩都说有香味。
这些家伙一个个站到了门口,呆呆的等着送饭的到来。
这时候的老张,一改往日死人一样的面孔,脸色和缓。
这个房间不是把头的。
他停在了把头房间,只是待了几秒钟,不客气的训起了里面的人:“都他么的等着,一会才到你们。”
这家伙直接到了这个屋子跟前。
然后看向了大桶。
两个桶,一个是诱人的红烧肉,喷香喷香的,上面盖着翠绿翠绿的香葱。
点缀的香色诱人。
旁边捅里是白花花的米饭,同样散发着特有的香气。
这饭菜,往常过年才能吃上一顿,往往是一人一丁点肉,其他靠土豆搭配。
关键是已经过了开饭时间,都饿的饥肠辘辘的。
老张敲了敲勺子,震这了这些恶鬼的声音:“0045号,是不是姓牛,
你,你先来,其他人等着。”
牛大柱心里一喜,不动声色的问:“什么情况,你们领导是娶媳妇了,还是发奖金了,
今儿饭菜不错。”
老张张嘴想损他,一想到人家是正主,一下子忍住了,冲着他小声说:
“雷所产房传喜讯,升了,下午来的消息,二级提一级,主任科员,
这地方领导都不愿意来,能提是烧……
你不是帮着算了嘛,缸子呢……”
此言一出,好几双眼睛看着牛大柱,简直崇拜到了极点。
这家伙竟然给所长算命,一下子算准了!
牛大柱也不含糊,顺手夺过了大钳子和蟒爷的茶缸子,加上自己的,
一共三个,有些隐晦的说道:“我能吃,打满,打满。”
老张确定了是他,红烧肉专挑肥瘦相间的,把缸子塞得满满的。
又用勺子往下压了压,压实成了,加上两勺子汤。
掏出一把大蒜,塞了进来:“这是领导的意思,吃肉不吃蒜,营养减一半,
先吃着,打发完那些恶鬼,我再回来。”
其他人可就没这待遇了。
基本是一人几块肉,一点汤。
可这就很牛很牛了。
等都打的差不多了,大钳子凑了过去,悄悄的给老张塞了什么。
老张似乎习惯了,顺手给他递过来了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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