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柱感觉到了,郝玉林工作上铁面无私。
要真答不上来,前功尽弃。
他舔了舔嘴唇,朝着开车的司机说:
“有水吗?”
牛大柱咕咚咚喝了半瓶子水,开始慢慢说了起来:
“煤矿开采的时候都有,就跟房子的房梁差不多,
也行车的保险杠,
一个直径十几米到几十米,
都是煤呢……”
很多丧心病狂的家伙,单单盯上了这种地方。
一天能挖几十吨几百吨。
等他说累了,郝市长催着司机说:
“再给大柱两瓶水,基层要都像他这样,
国家利税就不能这么白白损失了,
更不能出现4号井那么大的灾难。”
车子朝着杏花村开去。
这功夫后面有台车急匆匆的追了上来。
是裘智副镇长。
这家伙今天算是幸运的了。
他昨晚把车放在了政-府院里。
准备一大早参加朋友婚礼的。
刚开手机,老赵的电话打进来了。
他可是分管工业生产、多种经营和安全的领导。
他边开车,边给陈平另一个手机打电话。
等电话接通之后,陈平自然紧张了一阵子。
好在自己资历深,淡定的交代他先替自己解释解释。
马上赶到镇里,叫着李宏宇一起商量怎么对付这事。
前面是三星村煤矿。
车队一停,郝市长下车就往矿里走。
牛大柱跟在旁边,指着眼前的大路和旁边小道:
“走小路,大路看着宽,前面是断头了,
小规模塌方,幸好没死人。”
郝市长丝毫没犹豫,跟着他就走。
牛大柱边走边解释说:“这家老板有点良心,
自掏腰包弄了个食杂店,
上个月刚换了洗浴室喷头,
食杂店就一三五营业,
有个事不太好,我觉得不能管,毕竟旷工不容易……”
跟着的干部一下子没听出什么意思来。
可又不好细问。
他们走了不一会,到了一个高岗上,这个干部居高临下的看到了大路那边的情况:
“真塌方了啊,一大片。”
那地方塌方面积很大,得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
一台车陷在里面,正费劲的往外挣扎。
牛大柱差点笑出声来。
这车正是裘智的。
郝市长目光欣赏的扫了牛大柱一眼,感叹道:
“你们看看,山河镇的领导,要说一个月下来好几回,能相信吗?”
牛大柱一句话不说,蹲在地上系鞋带。
这才来了时间不长,运动鞋早磨坏了。
郝玉林脸上闪过一丝欣喜,马上消失了。
又往前走了一会,一片黑呼呼的矿区出现在了视野里。
这地方有几栋简易楼房,旁边有不少工棚,典型的煤矿生活区。
一个干部看到了墙上的一行字,隐隐约约的,拿不准的问:
“寡妇楼?怎么叫这个,多不吉利啊。”
牛大柱张嘴就来:“二十年前的事,
煤矿产量大,事出的也多,往往一个班组的人砸在里面了,
老婆都成寡妇了,隔几年发生一回……”
话说到这里,包括郝市长在内,心情瞬间沉重了起来。
这功夫,已经八点多了。
生活区里,工人们正懒洋洋的坐在仓买门口,抽烟的抽烟,喝酒的喝酒。
两个性-感-妖-娆的女人忙乎着。
其中一个伸手抢过了一个汉子嘴上的烟抽着。
汉子顺手重重拍在她鼓鼓的屁-股上,顿时发出了特有的叫声。
郝玉林一眼看出来了,这俩女人比城里红灯区的都放荡。
他目光严肃的看向了牛大柱:“你是干部啊,还来过几次?
煤款里公然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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