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朱元璋懵逼之余,心头也是震怒极了!
兔崽子!
拉着老四结拜不算,还把老二也拐入坑了?
家门不幸啊!
一旁的信国公汤和也是懵逼不已,忙不迭地道:“陛下,莫恼、莫恼啊!”
“雄英他啊,可是一个纯孝至顺的好娃子!”
“个中莫不是有啥隐情?”
说罢,心头直跳。
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
念在昔年的旧情,陛下应该不至于杀人灭口吧?
雄英啊雄英!
你个小王八蛋,坑死你汤爷爷了呐!
哎……
入宫吃一趟牛肉,也要遭了无妄之灾,这叫什么事啊?!
这皇宫,绝乃血光翻涌之地,往后老夫打死也不来了!
此时,蒋瓛面色尴尬,连忙说道:“皇爷,这回,是秦王殿下主动结拜皇长孙……”
一下子,朱元璋两眼圆瞪,顿觉心口疼的厉害,震怒道:“朱樉这个兔崽子,疯了不成?”
“咱就该削了他的秦王位!”
“对了!”
“此事可告知了标儿?”
蒋瓛连忙道:“还不曾……”
朱元璋面色变幻了几下,忽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挥手道:“既然如此,那就先不告诉标儿了!”
“抽老四就够累的了,再抽老二,累坏了咱的标儿咋办?”
话音刚落,一个太监迈着小碎步入殿,恭谨地道:“皇爷,秦王府上的亲卫求见!”
“叫进来吧!”
“遵旨!”
须臾之后,对方火急火燎迈步走入,行礼说道:“陛下,大事不好,秦王殿下要把自个活埋了呐!”
“王妃遣臣入宫,请旨医治!”
说罢,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汤和听完之后,目光闪烁了几下,缓缓说道:“陛下,朱樉这浑小子……”
“莫不是要看看是否可在棺中憋出脑疾,以此验证雄英的身份?”
朱元璋冷哼一声,骂骂咧咧地道:“这还用得着憋?”
“咱看这不孝的逆子早已患上了脑疾!”
“敢和雄英结拜,还玩活埋的把戏是吧?”
说到这,他大手一挥,冷着脸道:“传旨!”
“赐秦王陀罗尼经被等陪葬之物,命人于棺上凿钉,咱倒要看看,他爬不爬得出来!”
“二弟,你代咱亲自去下旨吧!”
闻言,汤和嘴角疯狂的抽搐。
该死啊!
朱重八啊朱重八,你也太缺德了吧?
自己在宫中看儿子的好戏也就罢了,拉老夫下水干甚?
可出于金口玉言,他也不敢不从,长叹了一口气,抱拳道:“臣,遵旨!”
随着圣旨一出,整个京师震动了!
尤其是老朱家的藩王们,一个个全都懵逼了!
啥?
秦王非要活埋自己,父皇还赐下了陪葬之物?
玩的这是哪一出啊?
此时的燕王朱棣,正于王府中教导儿子朱高煦。
他抬眸看着院中耍着大刀的嫡次子,笑呵呵地道:“娃,你真像咱!”
“当年爹在你这个岁数,也把大刀耍的虎虎生风!”
“过来,叫爹抱抱!”
朱高煦连跑带颠的过去,激动地道:“爹,等孩儿长大了,也要像爹一般金戈铁马,提刀杀尽天下异族!”
朱棣笑了一下,道:“好好好,我儿有志气!”
“不过……”
“咱的儿子,当文武双全!”
说到这,也起了考校之心,问道:“娃,爹问你,自洪武二十年读书,可曾读出什么道理?”
“爹,孩儿以为浩瀚史书,不外乎四个字!”
“哪四个字啊?”
朱高煦歪了歪头,一字一句地道:“争做皇帝!”
闻言,朱棣脸色顿时一黑,顺势把鞋底抄在手上,脱口怒骂:“兔崽子,争个屁皇帝!”
“皇帝位,你爹我都不敢争,你乱想个甚?”
“你照你大哥的仁孝,差的可太远了!”
“找打!”
一下子,朱高熙吓得脸都白了!
正要转头就跑,门外忽然传来太子朱标的一声大吼:“老四,大事不妙了!”
“老二要把自己活埋了,你赶紧跟孤去劝劝他啊!”
啊?
朱棣吓了一大跳,忙不迭地道:“大哥,小弟这就来!”
“高煦!”
“你也跟爹一起去吧,正好见见你那帮叔叔!”
说罢,带着朱高煦,迈步出府。
刚一出府门,迎面便见朱标坐在马车上,面色大急的招手:“快,快上车!”
上了马车,朱棣这才发现宽敞的车厢里,还坐在一个背着药箱的老头,以及一个身穿藩王蟒袍的少年郎。
一见到朱棣,少年郎连忙抱拳:“权,见过四哥!”
这人,正是朱元璋的十七子,宁王朱权!
他,于洪武十年出生,洪武二十四年初,册封藩王之位!
甲兵八万,战车六千!
下辖朵颜三卫!
朱棣也深知这个弟弟的权势,点了点头之余,笑呵呵地道:“十七弟,你也跟来了啊!”
“咦?”
“不知这位老先生是……”
朱标顺势接过了话茬,说道:“此人乃是张邈,善治脑疾!”
“孤怕老二患了此病,便把张邈带回去看看,万一出事,也可速速医治!”
朱棣连忙抱拳:“张神医,有劳了!”
张邈不敢怠慢,拱手说道:“燕王殿下过誉了!”
随后,几人一路来到了秦王府。
刚跨过门槛,便在府里的上上下下跪倒于地,不断哀求道:“王爷,别挖了,别挖了啊!”
“您干啥不行,纵是打老奴八十大板也好,何苦把自己活埋入土啊!”
“是啊王爷!”
“臣妾求您了,你若出个好歹,臣妾该怎么活呀!”
“王爷,您何至于如此作贱自己呐!”
可此时,朱樉一点也没听进去,破口大骂:“混账!”
“谁敢拦本王活埋自己,罪同谋杀藩王!”
“滚!”
“全都给本王滚啊!”
说罢,不管不顾的扛起锄头,撅着屁股疯狂的刨土。
看到这一幕,朱标、朱棣、朱权三人对视一眼,全都傻的找不到北了。
不过……
见秦王朱樉整个人状若疯癫,此时的张邈,眼中竟瞬间射出一抹犀利的芒!
呀!
这病症,对上了对上了!
看来,继皇长孙之后,老夫终于来了个大活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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