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事情总一堆。
饶是她不去得罪人,旁人也会找上门。就像一株树,位置高了,“树欲静而风不止”。
颜凉榆兀自出神,后窗被不轻不重敲响了下。
声音轻,颜凉榆还以为是风吹了树枝,亦或者野猫。
她转过脸,瞧见后窗又响了下,然后被人推开了。
景宪之跳了进来。
颜凉榆:“……”
她眨了眨眼睛,看着他,无言良久。
好好的门不走,非要翻窗!
景宪之直奔到她床前,利落脱了鞋袜就凑上来。
颜凉榆:“你这衣裳,是干净的吗?”
“干净的,特意洗了澡来的!”景宪之说。
颜凉榆:“来做什么?”
“想你了。”
颜凉榆:“翻墙干嘛?”
“技痒。”
颜凉榆:“……”
她太过于无语的表情,取悦了景宪之,他便哈哈笑起来。
外面的人听到了他的声音,虽然不明所以,冯妈还是关了客厅的灯,吩咐众人都回房。
景宪之将她搂住,问她:“今天去会客了?”
颜凉榆被他逗得哭笑不得:“你的暗哨,能不能别成天盯着我?我有白霜跟着,很安全。”
“我不盯着,狼把你叼走了怎么办?”景宪之说。
颜凉榆:“狼王就是你,你还有脸说这话?”
景宪之:“这么抬举我?那我服侍妹妹,替妹妹尽力一回。”
颜凉榆急忙推搡他:“别胡闹。”
景宪之吻她。
他的吻,缠绵又霸道,贪婪索取,不给她思考的余地。
颜凉榆身子发软,手半推半就搭在他臂膀上,气息不稳:“你快点回去……”
她的声音,轻轻颤着,别提多勾魂。
景宪之将她压下。
一个小时后,颜凉榆被他搂在怀里,浑身软,面颊发红,脑袋一片空白。
半晌,她握住景宪之的手,低声问他:“大哥,我们还这样,你会觉得不过瘾吗?你想要我吗?”
始终没进过她的身,儿戏般取悦彼此,没办法真正畅快。
景宪之搂紧她,笑道:“别这么说,你在考验我的意志力,我想得快发疯了!”
颜凉榆:“那我们……”
“但我知道你顾虑很多。珠珠儿,我答应过你,不用你回报我什么。如果你有一丝不愿,那就不做。
你不用向我解释,也不需要任何理由。只要你不想,咱们就没必要往下走那一步。”景宪之说。
颜凉榆:“大哥,人会得寸进尺。你这样惯着我,将来……”
“将来你变成了母老虎?”他笑着接话。
颜凉榆想说,将来感情逐渐平淡,她不适应了。
恃宠而骄是什么滋味,她没有体会过,接受得很忐忑。
“你不怕我变成母老虎?”她问。
景宪之:“怕。到时候,别欺负我。”
颜凉榆:“……”
她搂着他脖子,与他交换亲吻。
她轻轻搂抱着他,感觉自己得到了很多。
今生得到了如此多的偏爱,遭遇一些大事,也是应该的,毕竟生命守恒。
程嫂准备好了热水。
天冷,颜凉榆没大洗,简单洗洗上床捂住。
被窝柔软,又有景宪之的体温,格外暖和。
两人发泄了情绪,此刻心平气和,聊些正经事。
“大哥,柔贞的婚事什么时候定?”颜凉榆问。
景宪之沉默了一瞬,才说:“过完年吧。”
“唐白应该喜欢她。”颜凉榆道。
前世他们俩感情很不错的,唐白一直对妻子很器重、忠诚。
景宪之:“你从哪里看出来的?我倒是觉得,他不开窍,看谁都行。”
又说,“珠珠儿,你要是不喜欢这个安排,我会拒绝。”
颜凉榆:“南姝已经分析过了,这门婚姻很有利。不单单是你们,就是唐白也受益。”
盛柔贞嫁给了唐白后,会给颜凉榆添堵,这是臆测,尚未发生;而她嫁给唐白,局面对很多人有利,是实实在在的。
不能因为尚未发生的风险,就去打乱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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