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铮最终还是没去帮文帝拿酒。
喝醉了的人说的话,听听就行了。
最终,文帝和秦六敢醉得不省人事。
将俩人弄回房间休息以后,云铮交代御前侍卫几句便离开了。
回到府上,云铮甭提有多郁闷了。
叶紫过来询问,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也不由得跟着皱起眉头。
秦六敢这个大乾第一恶霸插手这个事的话,变数可就多了。
“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叶紫有些担心的询问。
“我哪知道啊?”
云铮头疼的揉揉脑袋,“先看看情况吧!现在只能随机应变了。”
谁能想到,半路会杀出这么个老流氓来啊!
这可真是天降横祸啊!
叶紫哭笑不得的看他一眼,点头道:“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云铮晃晃脑袋,又问:“你知道老流氓跟我父皇以前的那些事么?”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叶紫摇头道:“你要想知道的话,可以问问我婆婆,她应该知道一些。”
“好吧!”
云铮轻轻点头,有机会再问吧!
反正,知道父皇对老流氓极其信任就好了。
默默的思索一阵,云铮又问:“距我和落雁的婚期还有几天?”
“啊?”
叶紫俏脸狠狠一抽,“你连这都不知道?”
云铮尴尬一笑,“我只是没刻意去记这个事。”
“你可真行!”
叶紫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落雁要是知道你连你们的婚期都忘了,非得把你打得满地找牙不可!”
笑瞪云铮一眼后,叶紫才告诉他,算上今天,距离他们的婚期只剩下六天了。
还有六天么?
云铮暗暗头疼。
他现在只想早点跟沈落雁成婚,好早点离开皇城。
再在皇城呆下去,谁知道还会生出什么变故?
在府上呆了一阵,云铮看时间还早,便带上几个侍卫前往猫耳山那边。
杜归元他们在那边训练府兵也有一些日子了。
他到现在都还没过去看过呢!
正好,趁着今天可以光明正大的偷懒,去看看府兵的训练情况。
他们刚靠近猫耳山的临时军营,就听到一阵整齐划一的“呵哈”声。
营区里面,杜归元他们三个正在训练府兵。
“参见六殿下!”
见云铮到来,三人连忙停下训练向云铮行礼。
“免礼!”
云铮摆摆手,“你们继续训练,我就看个热闹,不用管我。”
“是!”
三人领命,命令府兵继续训练。
这些府兵的身体素质不错,其中还有不少带点武艺的,在杜归元他们的严苛训练下,虽然时间不算长,但也有了模样。
不过,他们的战马还是太少了。
就是那二十来匹战马,几百号人轮着在战马上训练,看着都觉得可怜。
云铮看了一阵,又将杜归元叫过来。
“有没有什么需要我这边帮忙解决的问题?战马就别提了。”
云铮先给杜归元打上预防针,免得他再提战马的事。
他也想搞战马啊!
但根本没渠道!
而且,现在都还没离开皇城呢!
该低调的还是要低调点,不能引起他人的怀疑。
“有!”
杜归元说:“这些天的训练下来,好多人身上都带伤了,不知殿下能否招募一两个医师长驻于此?”
医师?
云铮微微一愣。
靠!
自己还真把这事儿给忘了!
自己光想着搞装备了!
打团怎么能没奶妈呢?
“没问题!这个事交给我!”
云铮爽快的答应下来,又掏出两万两银票塞给杜归元,“吩咐伙食房的人,把伙食给大家开好点,保证顿顿有肉!”
“谢殿下!”
杜归元躬身,又回头冲还在训练的府兵展示手中的银票,大吼道:“都给我好好训练!六殿下吩咐了,要把你们的伙食弄好,保证你们每天都有肉吃!”
“谢六殿下!”
众人高兴不已,齐声大呼。
大乾朝虽然还算富裕,但普通人家根本不可能做到顿顿有肉。
三五天能吃上一顿肉,就算是不错的了。
云铮冲众人微微颔首,又将杜归元他们三个叫到一边。
“你们训练这些府兵,除了淬炼他们的体格和搏杀技巧之外,还要教他们学会潜伏偷袭,能偷袭,就别正面硬拼!”
“不仅仅要击败敌人,还要以最小的代价击败敌人!”
“都是娘生爹养的,哪怕少死一个,都是好事!”
云铮认真的交代着三人。
这也是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
淬炼这些人的体魄和搏杀技巧这些事,他不需要操心,他相信杜归元他们三个可以做得很好。
但潜伏偷袭这些,他有必要提醒一下。
“殿下仁义!”
三人齐齐躬身,眼中竟然有些感动。
云铮哑然失笑,又挥挥手道:“行了,你们忙你们的吧!最迟明天中午之前,医师就会过来!”
“谢殿下!”
三人再次躬身致谢,搞得怪客气的。
云铮翻身上马,带着侍卫离开。
医师这个问题确实得尽快解决。
不但要招募医师,还要多招募几个!
要是能招到医武双修这种人才就更好了。
而且,医师不但要给他们医治伤病,还要教他们辨别各种草药,以及一些常见的外伤的处理方法这些东西。
毕竟,类似长途奔袭这些事,基本不可能带上医师。
不说重伤,一些轻伤至少要他们自己能处理才行。
回去的路上,云铮一直在想这个事情。
正当云铮胡思乱想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一阵拍手叫好的声音。
循声看去,却见不远处的河边聚集着很多人。
云铮好奇,立即带着高郃他们几个凑过去。
当他们走进,他这才发现是一个说书人正支着摊子在那说书。
“那北桓国师开始还想耍赖,结果咱们六皇子当场就给他算了出来,北桓国师自知奸计被识破,当场吐血三升……”
说书人所说的内容,正是他二斗北桓国师的事。
说书人绘声绘色的说着当时的情况,仿佛他就在现场一般。
云铮听在耳里,却是暗暗好笑。
这些说书人说得还挺夸张的。
他怎么不知道班布还吐血三升了?
好笑之余,云铮又抬眼看向近在咫尺的安昌河。
安昌河是前朝开凿的河流,既是运河,也承担着一部分护城河的作用。
云铮也不知道从这里过了多少次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今天的安昌河好像比以往热闹不少。
云铮正欲向高郃询问今天是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耳边却突然响起一阵呼唤声。
“刘公子、刘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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