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武皱了皱眉头，倒是没说什么，吃了两口便带着陈子谦离开了。
顾暖暖眼角的余光看到了熟悉的菜，夹着菜的手微微一顿，垂下眼帘，唇角勾起了若有若无的笑容。
继而若无其事的将菜放入碗中，咀嚼两口。
她看到的便是马齿苋！
马齿苋，山楂汁，无一不是让人流产的食物！
顾武和陈子谦离开后，便只剩下女眷了。
“于姨娘可真是会准备，这些菜也好意思作为大小姐的生辰宴席？”
蝶儿戳了两下，放下了筷子，冷笑一声：“于姨娘如若做不好宴席，这管家权力还是趁早交出去的好，如若是其他重要的宴会，到时候丢脸的可就是整个顾府了！”
于凤儿将嘴里的菜咽了下去：“这些菜我倒是觉得极好，老爷也说了，我怀有身孕，以我的口味为先，我这几日就是喜欢吃素菜，如何？”
蝶儿看着于凤儿那得意的模样，当下气笑了：“我也怀有身孕，我不喜欢吃素菜！来人啊！给我上红烧肉，红烧鲫鱼，油焖排骨……”
蝶儿报了一连串的菜名，一旁的小翠立马去了厨房。
本想离开的顾暖暖觉得，还是吃一点吧。
于凤儿夹着素菜的手一顿，刚好放下，就听到蝶儿说道：“你若是不将这些菜都吃个遍，我就去告诉老爷，你是故意整我，不想让我吃饭！”
“你！”于凤儿眯了眯眼睛，冷笑一声，“走着瞧！”
说着，顾不得其他，直接将这些盘子里的青菜吃了一大半。
特别是那马齿苋，于凤儿直接吃了进去。
很快，蝶儿报的菜也上了上来，蝶儿笑着说道：“夫人，大小姐，我们也吃吧。”
“大小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一直吃素。”
顾暖暖脸上的笑容深了几分：“好！”
一旁的苏敏兰见此，对着素儿吩咐道：“吃完饭后，给李姨娘送点补品过去。”
“是。”
闻言，蝶儿更加开心了。
而于凤儿见此，则是冷哼一声，直接放下筷子，离开了。
然而并没有任何人理她。
蝶儿见于凤儿离开后，眼神闪烁几分，看了一眼小翠，小翠再一次离开了。
“你很聪明。”顾暖暖将排骨吃完，看向蝶儿。
蝶儿心里一个“咯噔”，显然，顾暖暖已经知道了她的用意。
“好好收尾。”
顾暖暖淡淡的说道。
蝶儿自然应了下来。
一旁的苏敏兰眉头皱了皱，看向顾暖暖，眼里满是疑惑之色。
直到顾暖暖说吃完后，与苏敏兰来到了兰苑，才将事情说了出来。
苏敏兰却是脸色一白，脸上闪现出挣扎之色，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左右与我们无关，阿暖不要掺和进去便是。”
顾暖暖点了点头：“娘亲放心，我自然是明白的。”
“再者，我不过是个孩子，能懂什么？”
“而今日的席面上的菜可都是于姨娘和李姨娘一同做的，与娘亲也没什么关系。”
顾暖暖的话让苏敏兰笑了：“你呀，就是个机灵鬼。”
顾暖暖吃着点心，与苏敏兰聊着天，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凤宁院便开始乱了。
素儿打听之后，走了进来：“是于姨娘出事了，说是吃了宴席回去就开始肚子疼，本也没当作一回事，直到下面开始流血，才反应过来叫大夫。”
“不过已经迟了。”素儿眼里划过一丝快意，语气里也有几分兴奋。
“孩子没了？”苏敏兰虽然猜到了，但是看到素儿点头，还是有些唏嘘。
“将千年人参给凤宁院送去吧。”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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