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点头道：“大哥，你放心。”
……
在符良田密谋的时候，陆皓明浑然不知。吃了饭，陆皓明就邀上老唐，任志远一起到街上转一转。留下宁桂生、小谷指挥三伟名为修电脑，实为装探头。
三人信步而行。
陆皓明跟他们谈着自己的想法，一是产业转型，做完这件事之后，就是招商引资。
老唐说：“街头虽然繁华，但是卫生也要搞一搞。”
陆皓明说：“这个意见提得很好。我带你们去新城区看一看，以后老城区要搞得像新城区一样漂亮。”
三人边看边走，不过三四里，夜景焕然一新，到处霓虹闪烁，高楼大厦，一派二线城市的气象。
任志远说：“我本来想来办所学校，又怕你搞个两三年飞走了。”
陆皓明说：“没那么快吧。”
老唐说：“你好好干，这个可能性很大。”
三人边走边聊，竟然没人跟陆皓明打招呼：一是初来，市民基本不认识他，二是晚上不如白天好辨认。
老唐说：“要当到街上人人都认识你了，你就是个好书记。”
话音刚落，突然一个人快步过来，兴奋地喊道：“陆书记、唐局长。”
陆皓明定神一看，原来是之县教育局李之华局长。在这街头相逢，大家都感到意外。
三人握手，陆皓明又给李局长介绍任志远。李、任两人又握手。
李之华一定要请他们到茶馆坐坐。陆皓明说：“不进茶馆，我们散散步。”
李之华说：“那我陪两位真正的领导散散步。”
李局长这句话没说错，陆、唐两位都是他的直接顶头上司。现在陆皓明更直接了。
自从陆皓明来了之县，李之华多次去拜访过，他觉得陆皓明仍然是那样亲切，没有一点架子。
他们往前走，陆皓明看见一块巨大的招牌，名字取得很特别——春来茶馆。笑道：
“这个茶馆名字有意思，直接从《沙家浜》里搬过来，一字不改。”
李之华说：“整个县城，就数这家茶馆生意最好。”
“为什么呢？这儿好像是街尾了。”
“背后老板是公安局的符良田副局长。他方圆四海，交际广泛。”
陆皓明“哦”了一声，没有接李之华的话头，而是说：“我们打转吧。”
四人沿着来路往回走。走了一段，陆皓明说：“之华，你回去吧，唐局长等会要回市里，我只是陪着他看看街景。”
李之华和唐局长握手，又和任志远握手，再对陆皓明拱拱手说：“改天再来拜访书记。”
大家扬扬手，在此分别。
陆皓明边走边想：又是办鞭炮厂，又是开茶馆，下周一就要纪委通知他，先到纪委说明自己的问题。
老九见符良田改变了主意，便打电话通知另外八个兄弟：先做好准备，如果老大抓了进去，再统一行动。星期一暂不要去。等候通知。
此时， 另一个人也改变了主意。
陆皓明听李之华介绍那茶馆的幕后老板是符良田，他决定不回无何了。
回到9号，陆皓明对老唐等人说：“我突然想起还有件工作要找人商量，今晚就不回去了。”
小谷问：“我回家，明天早上来行吗？”
陆皓明笑道：“你明天下午来都没关系，给我们当大厨，也要回家给老婆当回大厨嘛。”
老唐说：“当个书记不容易，你忙。注意不要太累了，身体要得紧啊。”
送走客人，房间里安静了。
陆皓明吸上一支烟，慢慢地理清思路。
干部不准经商，这是铁律。既然符良田敢办茶馆，那么他一定事先做好了手脚，让别人抓不到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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