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笑着给他斟酒:“江某少年气盛,这些事不过意气之争,何敢与驻守北疆,战功赫赫的大将军相比,老英雄莫要捧杀小子了。请酒!”
“好!”王割虏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抹了抹嘴角:“王爷什么都好,就是太谦逊,和我们这些草莽汉子相交,当真不需如此,反而生分。”
江凡也不由哈哈大笑:“说的也是,晚辈陪您一碗。”
说罢,也是一仰头灌进口中。
王割虏来,特地换上了大碗,一碗烧刀子不下半斤,以老英雄的酒量也面上微微泛起潮红,而江凡面庞依旧白皙如玉,丝毫不见酒气。
王割虏顿时大为高兴:“就凭这酒量,便是真豪杰!”
江凡笑道:“听闻老英雄每亲手割草一胡蛮便饮酒一整碗,割草帮成立三十年,割草十万,光是老英雄一人就杀蛮逾万,这才是豪情万丈,只是不知道酒够不够喝。”
“哈哈哈,王爷知某,确实不够喝,不过上次王爷派人送去一百车烧刀子,倒是解了馋呐,弟兄们都万分感谢王爷惦记。”
江凡道:“改日,本王定当亲上边疆,和诸位好汉同饮三百杯。”
“那感情好啊,只是……”王割虏微微一笑:“恐怕王爷不久便能得偿所愿。”
江凡一愣:“老英雄此话怎讲?”
王割虏抚髯道:“说起来,这次我割草帮也算惹了大事。王爷可还记得,不久前某割了一个蛮族头子的脑袋?”
“当然知晓,便是那浑邪王部下马鲁部大头领马鲁?”
“不错,马鲁此人凶猛善战,其部落濒临我秦国边境,每年打草谷都少不了此人,可谓满手血债。一年前,此人突然南下,袭击我边境郡城,造成八千军民死伤。某盛怒之下,效仿王爷追入北疆三百里,直到其部落左近才将其一刀枭首。”
“老英雄豪迈!”江凡挑起大拇指。
王割虏叹口气:“不想,此事引来的天大麻烦。那马鲁中年丧妻,竟然蒙浑邪王之女看重,成了准女婿,马鲁部请求浑邪王发兵,攻打我大秦,浑邪王虽然迟迟未曾明确应允,但却暗中给了马鲁部许多资助,马鲁长子马尼尔于是联络十三部,频频犯边,陛下这才命蒙田率军支援蒙武大将军守边。说起来,都是因某而起。”
江凡摆摆手:“老英雄所为绝无半点不妥,难道就坐视那蛮子祸害我秦国百姓?此举换做江某也绝不手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大秦怕过谁来?”
王割虏道:“不错,陛下也是这般说法。但这件事背后恐怕还有深意。通常蛮族打草谷会在秋收之际,但马鲁却选了个奇怪的时间,某觉得其中有古怪。”
江凡心神一动:“老英雄的意思是……”
王割虏点头道:“背后或者是浑邪王,近些年左贤王部越发强盛,与其毗邻的浑邪王部怎能不急,这两年,浑邪王部兵马调动频繁,似有蠢蠢欲动之意。”
“老英雄担心,马鲁只是由头,或者说打前哨试探我大秦反应的?”
“王爷明鉴,某常年活动于边疆,针对这些迹象如此判断,但却不敢肯定……”
江凡忽然看看他:“所以,陛下让你找我?”
王割虏满意的叹息:“不愧是王爷,一语中的。”
江凡呵呵一笑:“恐怕还有原因,陛下答应我第一个五年不动刀兵,如今还有一年余,让你来找我,就是想让我去解决此事。”
王割虏拱拱手:“不敢隐瞒王爷。想必王爷也知道,某乃陛下所布之江湖手段,此番的确为陛下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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