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江凡无语,避重就轻间又彻底堵死了话头。
老头子是真行,难怪当年纵横五国都游刃有余,所有资源那叫一个信手拈来。
而江凡也更加兴奋,这老师拜的太值了,有这位在背后,天下官员谁不给三份薄面?
就算自己换个活法,想要混资历上大周朝堂,估摸着一品不敢说,但二三品大员也就三五年的事儿。
“既然已经定下,父亲大人请回,明日一早启程。不知父亲下榻何处?”
张之陵指了指他头顶:“老子当然在儿子上面,天字七号房。”
张仪被不着痕迹的压了一把,却也无奈,谁让自己为了低调隐秘,入住了普通的地字号房呢。
“既如此,孩儿就不留父亲了。”
张之陵也似乎知道自己不受欢迎,起身道:“哼,老头子还吃得起饭,不用你安排。”
张仪只是欠了欠身,看样子连送都不想送。
张之陵一摆袖子,就往外走去。忽然,张仪却道:“父亲,以前没见您有这样一个书童。”
张之陵微微一驻足:“十年没见,陆轻侯都三十了,巴娃长大很奇怪?”
张仪愣了下:“他是巴娃?”
张之陵只是哼了声,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江凡随着往外走,却明显感觉到张仪的目光落在自己后背。
不由心中微惊,张仪的疑心还真重。
但张之陵做的恰到好处,既点出了是谁,又很合理的懒得跟张仪解释。
这就是细节。
江凡深感自愧不如。
自始至终,父子二人也没叙旧,更没谈什么国家大事,这很符合二人对立的心态。
张仪就算心存疑惑,恐怕也很难找到马脚。但却又不着痕迹的留给张仪很多猜测空间。
事实上,张仪确实很有些迷惑。
二人离开后,他坐在那里久久不语。
青衣少女款款上前,面带笑意:“大周宰辅,五国之相,这位张宰辅倒是和传言颇有不同呢。”
张仪淡淡道:“夫人以为他是何等人?”
此女自然是项臣之妃,虞美人。
“自该气度威严,八风不动,山藏海纳,如今看来,竟不过一普通耄耋老人,有些意思。”
张仪此刻面色却丝毫没有刚才的窝火状,轻轻一笑:“谁人,真正了解他呢?”
虞美人道:“大周百多年前崩溃,只剩下那个皇庭空壳子登上泰岳,看似天下依然尊周,却谁都知道其名存实亡。然则此老硬生生为大周续命至今,被尊为宰辅,更身兼五国右相,为天下敬仰,本宫如此猜测,难道不妥?”
张仪道:“若论才学气度,家父确实堪称天下翘楚,百年不遇的人物。只可惜,做错了方向,一生徒劳无功罢了。”
虞美人咯咯一笑:“张相……心有不忿啊,对老头子不太恭敬哦。”
张仪没有丝毫动容:“谁人,又真正了解我呢?”
虞美人轻轻一笑:“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我等且行且看便是。”
张仪目光有些深邃:“老头子此来,有些不寻常……”
虞美人道:“太巧合了,举事在即,此老突然出现,甚至将大事拖延数日,张相恐怕真该认真审视一番。”
张仪道:“深感不妥,却又了无痕迹,老头子做事还是这般高深莫测。”
虞美人道:“本宫只关心,他会否影响到我们的大计。”
张仪忽然面色一冷:“任何人都不能阻拦,挡我者——死。”
虞美人目光一动:“哦?便是尊父也一样?”
张仪沉声道:“我尊他为父,只是因为这是事实,但并不代表本相会屈从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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