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二哈哈一笑,径自走上前坐下:“知道是我?”
“你特么用狂草刻字,还用猜?”
那人愣了下,旋即笑道:“啧啧,最近练的勤,都忘了这个事儿。”
边说边抄起一只烧鸡就啃了起来。
“我说,你几天没吃饭了?”
那人嘴里咕哝道:“秣陵饭菜太贵,又不像太白居能用剑招换,再不出来吃不起了。”
江凡好笑:“我听太白居说,你经常没银子,到处赊账,都还过没有?”
那人当即道:“别瞧不起人,我是那种吃白食的?”
江凡冷笑:“未必,龙江太白居旁摆地摊卖醪糟的大娘你欠他十二文钱,没还。”
那人惊了,被烧鸡噎得只翻白眼,抄起杯子灌了两大口茶才顺当过来:“我说,这你都知道?”
江凡撇撇嘴:“那大娘是掌柜的婆娘。”
“哎呦我去。”那人挠挠头:“我说呢,本来想去还钱,没找到人,感情人家是闲来无事儿闹着玩的。可是……我还了啊……”
“还钱也没你这么蠢的,”江凡不由骂道:“你特么把十二文铜钱串一串拿砖头压在摆醪糟摊的地方,还写张条,说给于大娘的。知不知道后脚就被泼皮们拿走?”
那人尴尬的挠头:“这个……我以为不能……”
呵呵,你这货也是神人啊。
“行了,不跟扯皮,顾青衫,你小子溜出来干啥的?”
顾青衫笑笑:“你猜猜?”
“猜个屁,为独孤的事儿来的吧?”
顾青衫瞪大眼睛:“真是你弄死的?”
“不是!”
江凡直接否认。
“那你咋知道?这事儿没几个人知道啊?”
“我就是其中一个,你别管我咋知道的,我就问你,独孤死透了没?”
顾青衫想了想:“若是那肖颖说的属实,坟头草半尺高了吧。”
“肖颖?”
“哦,就是独孤新收下那婢女。天魔殿的,某个人的影子。”
江凡点点头:“原来是她。她怎么编排我的?”
顾青衫道:“还能有啥,话里话外你跟云扶摇还有个什么魔女合伙搞死独孤了呗。”
“哦?你信?”
顾青衫撇撇嘴:“信我就不来了,你恐怕要面对太华一帮老宝剑们。”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
“别,我也没说不是你,只觉得独孤死的蹊跷而已。”
“那,万一真是我怎么办?”江凡眯眼瞅着他道。
顾青衫想了想:“那比较苦恼,我还得想办法替你圆。”
“呦呵?”江凡大奇:“咱俩没那么好吧。”
顾青衫赶紧摆手:“想多了你,根本没那么好。但我跟独孤更不好。”
江凡忽然笑了:“因为云扶摇?”
顾青衫道:“知道你还问。哦,对了扶摇如今怎样?”
“好的很,在我手里还能出啥事儿,我的人,不用你操心。”
“啊?三阴绝脉好了?你行啊,都说你无所不能,还真有点手段。那就好,我就不用担心了。”
“用得着你担心?别逼我吃醋。”
“吃你个头。要说吃醋也是我吃,你看你天天干的啥破事儿,警告你啊,离那谁远点。”
江凡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你也知道本王好色,送上门来的不能推出去不是。”
后者当时就急了:“你特么敢!朋友妻不可欺不知道吗你?”
江凡冷笑:“你说过,咱们可不是朋友,人家也不是你婆娘。”
顾青衫哼哼两声:“就算对头,你也得有点起码的尊重。”
“尊重?你看你把人家伤的,还谈尊重,配么你?”
顾青衫神色一黯:“行,我不跟你斗嘴,你八成知道我图个啥。”
江凡也叹口气啧啧两声:“不像啊,就你这货也能是个痴情种子?”
顾青衫没好气:“我这都是为她好。”
江凡忍不住反唇相讥:“你又不是她,怎么知道她觉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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