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符也是一愣:“大兄,此时恐怕不合适……”
王伯庸淡淡道:“送岚儿去逍遥王身边。”
王伯符和王初岚都愣了。
“大兄,您这是?”
王伯庸道:“岚儿,你去给他做几天茶水小厮吧。”
王初岚都惊了:“爹!这如何使得?我身为王家嫡长子,怎能受此羞辱?”
王伯庸面色平静:“南宫信都给他当过马夫,你又如何做不得茶水小厮。去吧。”
王初岚都懵了,下意识看向王伯符。
而此时,王伯符居然露出深思之色,眼见王初岚看过来,忽然抬了抬手:“……侄儿,去吧。”
王初岚简直觉得两人都疯了。
王伯符道:“去为你的冒犯赔礼认错,然后甘当茶水小厮,就守在那……”
王初岚面色一动:“守在那?”
王伯符笑道:“其一,洗清干系;其二,摸清底细;其三,掩人耳目。其四,争取时间。”
王伯庸点点头:“传言你雇凶刺杀逍遥王,你便光明正大前去,说啥也不走,就留在那坚持要洗清干系。
还能借机看看他孤身一人来晋到底有何依仗,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
另外,利用颜从文的想法不错,可以继续实施,而你在逍遥王身边,正好摘出来撇清关系。
最后,也可以为我王家寻找真凶争取时间,就算抓不到,此时颜从文计划已经实施,逍遥王恐怕无瑕再管这事儿。”
王伯符道:“不错,此人必须要离开晋国,利用颜从文是最好的方式,不但能隐藏自身,一旦事败也不过是文争而已,女帝无法借题发挥。”
王初岚面色急剧变幻,他们的意思是听明白了,可他不乐意啊。堂堂七公子之首的初岚公子,居然要蒙受此等羞辱,将来如何见人?
王伯庸似是看明白他的想法,沉声道:“南宫信险些一失足成千古恨,然而大丈夫能屈能伸,如今归来,已经于尔等完全不同,身份已经等同于为父,你还不明白?
锦衣玉食,呼风唤雨,让你们觉得世事易如反掌,失了上进,如今你们已经远远落后于南宫信。”
王伯符也道:“名与实,你要哪个?记住,有了实,必然有名,污点都可以成为美谈,若没了实,名之不存矣。”
王初岚当然也能明白这个道理,可是明白是明白,做却未必真能做的到,其实世上好多人不都如此?
但他也不敢反对二人意见,只好勉强应下。只是想到要在聂小鹂面前给那厮端茶倒水,便说不出的丢人憋火。
王伯符道:“说起这南宫信,此人支持二公子,与我等目的不同,为何大兄你还让初岚与其交好?”
王伯庸道:“很简单,我们出于立场,不便与其往来,但你们作为年轻小辈却不同,别人完全说不出什么。你与之交往,不但能借机探听消息,还能为日后留条退路。”
王伯符道:“南宫从逍遥王手中脱逃之后,对那厮想必也是怀恨在心,颜从文之事便是他的主意,从这点上来看,初岚确实落后于他了。”
王初岚听到这话确实心有不甘,概因当初七公子之首一直是自己,可如今南宫信已经在于自己父辈对话,显然高出自己不止一筹。
“只是……”他依然不甘心道:“那江凡来此就一定能影响立储吗?未免太高估他了。”
王伯庸叹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咱们这位王上与其他四国之王完全不同,生性懒散,早就不想再为这国事操劳。况且他心念仙道,长期服用奇门方士丹药,早已毒入五脏,死期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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