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文武百官怎么看?你这操作必然引发各种猜疑混乱。
高荣啊高荣,好好当你的小人屠多好,怎么突然发情了呢?
所以,高荣的难度就来了。第一,陛下如何放心,第二,太上皇如何首肯。别看只有两件事,却都是天大难度。
“为什么是我?”
高起看看他,又看看大碗饮酒的女帝:“你不同。”
这个不同含义很多,是与女帝关系不同,还是与太上皇关系不同,还是与朝臣所思不同……
江凡却好像听明白了。想了想,微微一笑:“确实好像只有我……”
高起道:“帮他。”
江凡捏捏鼻子:“你这语气挺生硬。”
高起只说了句:“他是你的人。”
江凡嗝的一下噎住,半晌才道:“……你给我说清楚?”
高起却懒得理他,一口喝干杯中酒,起身走了。
连女帝都没打招呼。
还真是个性啊你。
不过他走了,气氛倒是真正起来了,有他在那闷葫芦似的,实在让人压抑。
合着你倡议给我庆功,折腾这么大,就为了这事儿?犯不上吧,私下说不就行了?
江大王爷正在为这件事发愣的时候,忽然发现有人举着酒杯一步三摇的向着这边冲来。
当即蹿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就冲到台上,坐在了女帝对面。
呵呵,还得找个挡箭牌。
那位仁兄看他这作风都懵了,酒醒了一大半。
毕竟敢不经传召直接跑陛下对面坐着的,全天下也就这么一只。
其他看到的人也很无语,挺溜啊你!
“真爱?”
江凡端着酒杯,没头没尾的说了句。
女帝嫌弃的看看他:“躲酒躲到朕这,丢不丢人。”
她是用大碗喝酒的,江凡自知比不了,嘿嘿一笑:“战略转移而已。”
女帝瞅他一眼:“真爱。”
卧槽?江公子多少吃了一惊,扭头看看闷头吃饭的高荣。
“这家伙也有爱的?”
女帝冷冷道:“比你强,人家至少很专一。”
江公子讪讪:“我也是情势所迫……”
“哼!”女帝显然懒得听他那苍白的说辞。
“高荣自十六岁见到婕妤公主第一面,就发誓非她不娶。但可惜障碍重重,他才是真正为情势所迫。”
江凡好奇道:“那今天怎么突然又产生这个念头?”
女帝道:“被蛮子和亲之事刺激了。”
“哦……原来如此。你说这太上皇也真是,干的什么破事儿这叫。”
女帝道:“他就是怕再有破事儿,不想等了。”
“长公主那边什么意思?”
女帝道:“不重要。”
江凡愣了下,旋即叹口气:“还真是……”
在帝王家来说,一个公主自己的喜与不喜,爱与不爱有什么重要的呢?总归都要服务于政治。
但江凡还是有点拧不过来:“我就想知道,她对高荣有没有意思。”
女帝想了想:“应该有。”
“何以见得?”
女帝道:“太上皇曾言,高荣将来若为大秦杀敌十万,便同意这门亲事。此后,高荣戴上蚩尤面具,杀敌不满十万坚决不摘下来。”
“原来如此,这冰块还真是个多情种子。”江凡不由有点钦佩起高荣来。
“当时婕妤并未反对,而且对高荣说了句,活着比杀敌重要。”
“啊……”江公子当即明白了些:“照这么说确实有点意思啊。”
“此后,高荣征战,婕妤一直未曾嫁人,提亲者也尽数推脱。”
江凡想了想:“杀敌十万,如今高荣好像做到了吧。”
“做是做到了,可惜,太上皇已经退位,而且还有了别的想法。”
“可想而知,高家是你的人,婕妤再怎么说也是太上皇的人,这张牌投给高家就算打水漂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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