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巨响,让众人都有些愕然。
随后白凤眠和墨九如,便看到玉玺竟然应声而碎了,里面都是石膏一样的东西。
墨九如皱眉道:“玉玺是假的?”
白凤眠急忙解释:“父皇,儿臣并未将玉玺掉包。”
宣武帝笑了下:“不必紧张,掉包玉玺的,不是你,而是朕!”
白凤眠微微一怔,随后明白了宣武帝的意思。
原来宣武帝根本不信任他,所以给他的玉玺,也不过就是做做样子。
倘若他打赢的白凤翎,用玉玺逼宫篡位,那宣武帝就会站出来,告诉文武百官,这玉玺是假的。
反手就扣一个意图篡权夺位的罪名给他。
幸好,幸好,幸好他根本没有动别的心思。
白凤眠脸色微沉,心中苦笑,竟是不知如何接话。
墨九如眉头紧锁,有些愤懑:“陛下这是何意,是觉得王爷会和安王殿下一样,成为乱臣贼子吗?陛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您不明白吗?”
宣武帝冷声道:“放肆!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墨九如正要继续反驳,白凤眠忽然道:“九如,你先出去等,我有话,要跟父皇单独说。”
墨九如明白,白凤眠并不是一定要单独跟宣武帝说什么,只是不想让她跟宣武帝产生正面的冲突。
正所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如今安王和长公主被打败了,那么他们在宣武帝眼中的价值,自然也贬低了。
正面冲突,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墨九如不怕麻烦,可她不想让白凤眠,左右为难。
墨九如开口道:“那我在外面等你!”
竟是都不跟宣武帝告退,便拂袖离去了。
宣武帝看她那副桀骜不驯的模样,愈发愤怒。
砰!
他拍了一下桌子,怒声道:“景行,这就是你的王妃?!”
白凤眠点头道:“这是父皇赐婚于儿臣的王妃。”
一句话怼的宣武帝根本接不上。
宣武帝抿了抿,岔开话题道:“罢了!一个女人而已,朕还不至于容不下他。朕叫你来,有两件事。”
朝着身边的小公公伸出手。
那个小公公急忙从后面的柜子里,拿出两个托盘。
其中一个托盘上,摆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
另外一个托盘上,是一盏熄灭的孔明灯。
看到那个孔明灯,白凤眠脸色一凛,已经猜到宣武帝要说的其中一件事了。
宣武帝指向孔明灯,开口道:“朕也不问此物是谁弄的了,朕今日叫你来,就是想让你做出一个理智的选择。这边是翻出陈年旧案,让太后死不瞑目。而这边,是真正的传国玉玺。景行,你要如何选择?告诉朕。”
白凤眠看向宣武帝,皱眉道:“父皇的意思是,不想让儿臣为宣荆山和沈廷恩翻案?”
宣武帝回应道:“沈廷恩是冤枉的,可当年证据确凿,这件事只能算先帝的无奈,不能是先帝的过错。宣荆山是冤枉的,可当年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他的清白,反而所有明州百姓和官员,都看到他贪污的模样,以及那富丽堂皇的巡盐御史府,也是铁一般的证据。这不是朕和太后的错,这只能算他自己倒霉。谁让他跟先帝密谋的时候,并未有其他知情人呢?”
白凤眠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皇,他以为自己的父皇就算不愿认错,也多少会有几分愧疚,没想到他竟然毫无愧色,甚至觉得宣荆山的死,只能算他自己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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